“溫伯母?”我聽到小泗驚詫的聲音,我趕緊抬起頭來,便看到了溫采音的母親正從外面踏進來。
我第一個反應是先推開面前的焦糖瑪奇朵,然后在沙發里躺的更平了。
我聽見了溫伯母的聲音“小泗啊,聽說筱棠在你這?”
“哦。”她反應超快的“剛來,去公司回來胃痛,在我這里躺躺。”
我裝模作樣地用手肘撐起身體喊了聲“溫伯母。”
她向我走過來,趕緊向我擺了擺手“別動別動,躺著躺著。”
我半躺在沙發上,她就在我對面坐下來,把一只紙袋放在茶幾上,順手推到我的面前。
“這里都是對胃很好的好東西,是秘方。”她神神秘秘的“我求了大師傅才求來的。”
不知道是什么,但我還是謝過她“謝謝溫伯母,讓您費心了。”
“這孩子說什么呢,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說你們這些孩子,一個個的都是怎么了。”她說著說著就抹眼淚“采音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哎,真是造孽了。”
小泗跟我交換了個眼神,她拿了一盒紙巾遞給了溫伯母,她順手抽了一張就抹起眼淚了。
我知道她肯定不是來看我的那么簡單,特意打聽了我在小泗這兒,一定是有什么話跟我說。
溫伯母這個人跟她女兒溫采音極像,確切地說應該是溫采音跟她媽媽極像。
她們都是目的性特別強的人,也沒那么多的同情心。
我就等著她把眼淚抹完,小泗給她上了咖啡,溫伯母還不忘問了一嘴“你放糖了嗎?我不能吃糖的。”
“沒有。”小泗說“一粒糖都沒放,如果您嫌苦的話倒是有木糖醇。”
“那就放點木糖醇。”跟小四聊完了,溫伯母又繼續抹眼淚。
好不容易眼淚抹的差不多了,咖啡也喝掉大半杯,溫伯母終于開口了。
她先是訴說了一番溫采音有多可憐,又說他們溫家是被小人陷害,才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聽著我和小泗哈氣連天,卻又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來,畢竟她是長輩我們是晚輩,這點禮貌還是得有的。
她這樣天一腳地一腳的,讓我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她今天來的主題是什么。
小泗有點沉不住氣了“溫伯母,請問你今天來有是有什么事情嗎?”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人老了話就特別多。”溫伯母用紙巾擦拭眼淚,從包里面掏出一個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推到我的面前“言之已經簽過字了,你只要在這上面簽上你名字就可以了,很快的,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
什么意思?
我和小泗都愣住了,我們莫名地看了看彼此。
我立刻敏感地反應過來,這該不會是離婚協議書吧?
見我詫異的眼神,溫伯母從文件袋里面拿出了幾張紙遞到了我的鼻子底下。
說真的,在這一瞬間我非常緊張。
我真的很怕溫伯母拿給我的是離婚協議書。
我知道顧言之自從溫采音回來之后,他就不想再要我們這段婚姻,可是在他認為我得了絕癥的時候,而且還通過其他人把協議書交在我的手上,我覺得一時半會我沒辦法接受。
不過還好我想多了,遞到我鼻子底下的那幾張紙并不是離婚協議書,而是一個股權轉讓協議。
我接過來粗略地看了看,是我和顧言之的公司關于顧言之那50的股份轉讓給溫采音的協議。
上次我在冰島的時候就聽小泗就跟我說過,但我沒在意,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可我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
溫伯母很體貼地遞給我一支筆,把筆帽拔掉,將筆塞進我的手里。
“本來言之把他的那部分轉讓給采音的時候,其實也不需要通過你,反正也沒損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