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小泗晚上來我家吃火鍋,然后就給蔣子卿打了電話。
他語氣聽上去和平時無常,還挺輕松的“回家了?”
“聽說你被停職了?”
“嗯。”他還是輕描淡寫的。
“蔣子卿”我只說了三個字,他就打斷了我“我當初答應你,就做好了任何準備,我是一個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越是這樣說,我越是不安。
他笑著說“那這樣,你請我吃飯?”
“來我家吧,吃麻辣火鍋。”
他遲疑了一下“會見到顧言之?”
“別跟我說你怕他。”
“我怕我會揍他。”蔣子卿哼笑了一聲“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喜歡溫采音,如果是我,我一定會選擇你。”
“可惜不是你。”
晚上,我在花園門口迎接貴客到來,小泗在隔壁伸頭探腦了好半天,我拉她進來“看什么,像小偷一樣。”
“那女的呢?”
“搬走了。”
“真的?”小泗喜出望外的樣子“那女的怎么想通的?”
“我跟顧言之談判的,他弄走溫采音我就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字。”
“說不定,顧言之把她轉移到他另外的住處,他這么狡猾一定狡兔三窟。”
“溫采音又不是沒有家。”
“這樣怎么方便勾引顧言之?”
我們正說著,蔣子卿來了,他打車來的,還帶來了紅酒。
我真沒見過他喝酒,我說“你也會喝酒嗎?”
“怎么不會,你結婚前那個晚上”小泗還沒說完,被蔣子卿勾住脖子,拽進了房子。
還有一個人沒到,我也請了江翱,他平時很忙,我們難得聚。
他給我帶來了一個大娃娃,超級大的那種,我用力抱才能抱的住。
我說“你還把我當做小女孩,總是送我娃娃。”
“你就算變成老太婆了,在我眼里還是個小女孩。”他摸我的腦袋,好像我是一只狗。
“你少占我便宜,這話我爸經常跟我說。”
江翱和蔣子卿也認識,小泗看到他,很沒風度地把我拽到一邊質問我“你怎么把江翱叫來了?”
“你這話問的,我怎么不能叫他來?”
“老娘我沒化妝啊!”她氣急敗壞。
“你什么樣子他沒見過?”我上下打量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拖著鼻涕尿褲子的樣子他都見過。”
“廢話,那是以前。”
江翱和蔣子卿寒暄完,笑嘻嘻地走過來把小泗從我身后拽出來。
“干嘛看到我還躲起來了?你欠我錢沒還?”
“呸!”她啐他“我欠你什么錢?”
我去幫花姐把菜一樣一樣都端上桌,我們家第一次來這么多人吃飯,顧言之不怎么在家吃飯,我前幾天裝病吃的像兔子,花姐的好手藝沒地方施展,今天終于來了這么多人,花姐高興地很。
她不但弄了麻辣火鍋,還做了一個牛奶鍋,很清淡的潮汕口味。
偌大的餐桌,擺得滿滿的,生猛海鮮什么都有。
我請他們落座,把蔣子卿的酒拿上來“家里還有酒,管夠,今天不醉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