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
應該是吧,我讓他做違背他職業操守的事情他都肯做,現在還因為我被停了職,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影響他的職業生涯。
為了我,做出這樣大的犧牲,不值得的吧?
他輕拍我的手背“你醉了,坐到自己位子上去。”
就是醉了才問呢!
酒醒了我就沒有勇氣了。
我就是不放手“你回答,不回答我就不回去。”
“我回答了又能怎樣?”
“那,你要是喜歡我,我就把顧言之甩了,我們在一起。”蔣子卿對我這么好,又這么帥,他哪一點比顧言之差?
所以,我干嘛要那么死腦筋,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
想一想我就很高興,喜歡顧言之我叫單相思,但是我要是和蔣子卿在一起,我們就是兩情相悅。
我都不知道被人愛被人呵護的是什么滋味了。
我使勁搖晃他的肩膀“喂,你回答啊,你不說我就當你自動棄權了。”
我聽見江翱的聲音“傅泳泗,你還不過去拉她?”
“拉什么拉?她就是憋太久了,萬一她和蔣子卿真的來電了呢,也成就了一段佳話”
是的,那肯定是佳話。
他們的聲音嗡嗡嗡的,我聽不真切,我要聽蔣子卿說。
我像個無賴一直纏著他“你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
在我的搖晃中,蔣子卿的臉一直在我面前晃動,但他的眼神里的那種堅定,我會記住。
我跟他認識很久了,雖然沒有顧言之那么久。
高中的時候,他是轉校生,成績一等一,天天和顧言之博弈,不是你第一就是我第一,本來我是萬年老二,為了成全顧言之,我就退居三線。
為了顧言之,我什么都愿意做。
但即便這樣,也從來沒有聽到從顧言之的嘴里說過一句,我喜歡你這種話。
與其我是逼蔣子卿跟我表白,還不如說是我想聽有人跟我這么說。
蔣子卿的臉在我的視線中凝滯住,我聽見他在輕輕地對我說“傅筱棠,我喜歡你,第一次在學校里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不是沒人跟我表白過,有很多人都喜歡我,但我身邊總有顧言之,那些人有賊心沒賊膽。
蔣子卿是第一個落落大方地跟我表白的一個人了。
我喜極而泣,眼淚流了滿臉。
其實,在我面前的這個人,我的心里他并不是蔣子卿。
他是顧言之。
我愛的這么費勁,終于等到了一句我喜歡你。
我自動自覺地把顧言之的影子套在了蔣子卿的身上。
我哭的稀里嘩啦,小泗他們過來拉我,我干脆緊抱住蔣子卿的脖子,放聲大喊“那我們在一起吧,我們拋開世俗觀念,我們在一起,我們去私奔,我們到天涯海角,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耕田來你織布,你挑水來你澆園”
我是被人給抬到樓上的,我面前有很多張臉。
江翱的緊皺著眉頭的臉,小泗又想哭又想笑的臉,蔣子卿凝重的看著我的臉,還有花姐,她錯愕的詫異的臉。
等等,我怎么在眾多攢動的人頭里看到了顧言之?
我眼花了吧,我把所有人都看成了顧言之了嗎?
世界上只有一個顧言之嗎?
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再后來,我就徹底斷片了。
一瓶多啤酒加大半杯紅酒,我就斷片了。
我真是刷新了酒量差的底線。
我半夜把自己渴醒,半瞇著眼睛在床頭柜上摸索,好像是摸到了一只手。
我的右手在尋找水杯,左手在被窩里,那床頭柜上的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