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今天狀態不對,這么暴躁。
我自認沒有惹到她,平時能惹她的就是顧言之了,不過她不會為顧言之生氣。
那她又為了什么?
走出咖啡館的時候,我給江翱打去了電話。
他的電話一如既往的難打,我打了三次才有人接。
他聲音懶洋洋的“嗯?恢復正常了?”
“我要滅你們的口,每個人第一句話都差不多。”我恨的牙根癢癢。
“你寄刀片給我,我自刎?!?
難得他這么幽默,我問他“怎么了,有喜事,心情不錯?”
“不算什么喜事。”
“那是什么?”
“一朋友從國外回來?!?
“男的女的?”
“男的?!?
“那算什么喜事?”
“我也沒說喜事,以前失聯了現在又聯系上了?!?
“哦。”
掛了電話我琢磨琢磨不對,能讓小泗這么暴躁的只有江翱了。
不會是因為江翱的朋友回來了吧,可人家是男的啊。
不行,我折回去問她,她正在廚房里大發雷霆,罵主廚今天有失水準,雜菜湯煮的像泔水。
我悄悄嘗了嘗,哪有這么好喝的泔水?
她太沒品了,自己心情不好就向人家主廚撒火。
我把她給拽走了,連連跟主廚道歉“你別理她,她被瘋狗咬了?!?
“你才被瘋狗咬了?!痹谒霓k公室里,她甩開我的手。
“干嘛這么暴躁?”我坐在她的大班椅里轉來轉去的,轉的我的頭有點暈。
“關你什么事?”
“廢話,你要不是我姐妹,我管你?”
她終于泄了氣,一屁股坐在對面的沙發里,抱著膝蓋縮成一團。
能讓刺猬變成一只球,這個人真是威力無比。
“怎么了?”我把椅子挪到她面前,踢了踢她穿著高筒靴的腳“什么情況啊你?要死不活的?!?
“沒事?!彼龕瀽灥卣f。
“因為江翱有個朋友聯系上了從國外回來?”
她猛地抬頭看著我,眼睛瞪得溜圓“你怎么知道?你給江翱打電話了?”
“你不要緊吧,人家是男的啊,你不會連這種飛醋都吃吧!”
“你這個沒見識的,現在的情敵何止限于同性?社會再發展,不同物種的都有可能?!?
“不同物種的怎么有可能?你解釋給我聽聽?比如說,有一天我會和顧言之的音響成為情敵?”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沒看過一個電影啊,ai技術做成了一個機器人,然后機器人放棄了自己的身體,把芯片放在了一個音箱里,女主結婚了,但音箱一直陪著她生老病死?!?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這只是電影而已?!?
“但不是沒可能,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好吧,我勸不了她“那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么辦?”
“不知道,靠,如果是個女的我還能跟她k一下,現在是個男的,我怎么辦?”
“你憑什么認為人家一個朋友從國外回來就是那種關系?”
“我早上去他家給他送他落在我車上的領帶夾,丫的居然噴香水!”小泗悲憤交加“我認識他這么多年,他見我們什么時候噴過香水?就像是抹香鯨求偶,它就會把自己弄得香香的來吸引異性,我擦”
我捂住半張臉同情地看著小泗,經過她這么一分析,我覺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她在辦公室里暴走,快的像一陣風。
這陣風就在我面前刮過來刮過去,我拽住她的手“別暴走了,姐們給你打探一番,我查到他們晚上在哪里吃飯,然后我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