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罵了顧言之一萬遍之后,還是得起床換衣服。
小泗抱著她的枕頭看著我“你干嘛去?”
“顧言之等會來接我。”
“你瘋了?”
“我沒瘋,他把祁楚弄去顧家了,你沒聽見?”我懊惱地要去死。
我看她的嘴型,一句臥槽就要說出口了。
我不跟她說,翻身下床換衣服,然后去了若若的房間。
剛好二嬸從若若房間里出來,很有成就感地跟我們邀功“我終于把她給哄睡了,我?guī)捱€是很有天分的吧,要不然筱棠,孩子生下來二嬸幫你帶”
“媽你省省,筱棠的孩子是顆金珠子,輪的著你來帶?”
我匆匆走進若若的房間,她睡得好熟,我真的不忍心打擾她。
“孩子睡這么熟,搬來搬去的多受罪?”小泗也走過來,靠在我身邊“顧言之一句話,你就要帶著孩子灰溜溜地回去?”
說的也是,再說我跟祁楚說孩子已經睡著了,他應該不會忍心折騰他女兒吧?
這時,我看到顧言之的車已經開到了小泗家的花園大門外面。
我瞬間做了決定“關門放狗。”
關了燈,靜悄悄地退出若若的房間,我給祁楚打了個電話。
他應該剛剛洗完澡,喝了點酒,語氣有點微醺“嗨,筱棠。”
“我在小泗家,就是跟我生日之差了三天的表妹,若若睡著了。”
“哦,那就不用跑來跑去了,讓她睡吧!”
“唔,”我握著電話靠在窗邊,看到顧言之被擋在花園大門外“本來是想把若若帶回家,但是顧家人太多了,過敏源也多,就把若若帶到小泗家來了。”
“你想的挺周到的。”
“對了,你怎么去了顧家?”
“酒店忽然爆出一個客人患了傳染病,顧先生說住在外面不太安全,就邀請我來顧家,打擾你們很不好意思。”
“沒關系,他會很開心你打擾他。”什么傳染病,我怎么沒聽說?
十之八九又是顧言之搞的鬼。
顧言之的鬼主意層出不窮,我以前真是小看他了,還以為他不屑于用這種鬼把戲。
和祁楚通完電話,顧言之的電話很快就打來了。
我悠哉悠哉地按了個免提,做我自己的事。
他的聲音有點郁悶“傅筱棠,我希望你已經準備好出來了。”
“我已經準備好敷面膜了。”
“呵。”他在電話那端輕笑“做無謂的反抗有意思嗎?”
“我覺得有意思極了。”
“你就不怕祁楚和我待在一起,等你見到他的時候,什么都談妥了。”
“顧言之,你忘了,你和祁楚充其量只是生意上的伙伴,和我和祁楚是朋友。”
“你可能也忘了。”顧言之的聲音淡淡地從電話那頭傳播過來“祁楚首先來說,他是個商人。”
顧言之后來還是回去了,我當然不會去淺薄到放了他一個大鴿子就美的冒泡的地步。
我敷上面膜重新躺在床上,小泗坐在我身邊一邊打游戲一邊問我“顧家的資產比祁楚的財團要龐大很多吧,為什么顧言之這么激進?”
“顧家的財產都是顧言之一個人的嗎?”我一句話就讓小泗閉嘴了。
“是哦,顧言之還是老六,怪不得他危機感這么重。”
“你才知道。”
“所以,顧伯父才不管自己的兒女在顧氏外面也發(fā)展自己的產業(yè),他是要看這些兒女哪個更有本事,以后才能繼承大統(tǒng)?”
“別說的像皇帝登基。”
“不是差不多?”
我了解顧言之的危機感,但是他別搶我的人。
我敷著面膜睡著了,后來小泗幫我把面膜摘掉,又給我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