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偷聽,但是他們在外面我又不好意思出去,只能暫時待在洗手間里。
溫采音聽得很認真,甚至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若若的媽媽還在世?”
我厭煩地看她一眼,她不是自詡仙女,對八卦一向都不感興趣?
看她聽的如此入神的模樣,和市井大媽也沒什么區別。
最起碼,人家大媽不裝,勝在真實。
過了一會,若若哭著跑走了,我才從洗手間里面走出去。
祁楚正準備拔腳追,看到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嘆口氣“你都聽見了?”
“一點點,我去看看她。”
“也好。”
我走出了大廳,來到了花園,我一準猜到若若會跑到花園的滑滑梯那去玩。
她傷心歸傷心,但不耽誤玩耍。
于是,我站在一邊看著她哭著玩滑滑梯,一遍又一遍。
我用紙巾擦掉她滿臉的眼淚,摸了摸她的小手“昨晚的長發公主對你說了什么,還記得嗎?”
“她說,愛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們就會愛我。”
“唔。”雖然這句話有點理想化,太雞湯了,但很適合現在的若若。
我坐在石凳上,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你不去試著愛你爸爸的伴侶,你怎么知道她不會愛你呢?”
“她不會,我也不需要她愛!”若若稚嫩的聲音在空曠的花園里回蕩。
若若太小了,一些深一點的道理我沒辦法講給她聽。
對于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讓她接受一個陌生人做自己的媽媽,的確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所以,我沒打算立刻說服她。
我把她散亂的頭發重新整理好,若若問我“我爸爸說,我媽媽不在天堂,她還活著。”
“這是一件好事。”我握著她的手告訴她“這樣,你就有再見到她的可能性,你想見她嗎?”
若若認真思索了半天“嗯,我想見她。”
“那,會有機會見到的。”
“可是,既然我媽媽活著,為什么我們不和她生活在一起?”
這個我沒辦法回答她,人和人之間的復雜關系,只能等她長大了,自己慢慢理解。
“傅筱棠,你陪我玩滑滑梯吧!”
“好,三次,外面太冷了。”
“嗯。”
我陪若若玩了會滑滑梯,手拉著手回大廳。
孩子就是孩子,剛才還哭哭啼啼,現在就興高采烈的。
“傅筱棠,我要吃藍莓蛋糕。”
“甜品區有,巨好吃。”
“我要吃兩塊。”
“管夠。”
我們走到大廳門口,忽然看到了溫采音在臺階上站著。
她穿的像個女鬼,白衣飄飄的怪嚇人。
我們準備繞過她,她若有所思地一直看著若若。
若若不太喜歡她,從我的左邊繞到右邊,就是為了離她遠一點。
溫采音直勾勾的眼神,非常令人不舒服。
酒會結束,祁楚還有其他的應酬,他把若若交給我。
他忙我能理解,若若還在生他的氣,祁楚彎腰想要親她的時候,小家伙把腦袋藏在我的懷里,祁楚差點就親到我了,搞的頗為尷尬。
祁楚無奈地笑“麻煩你了筱棠。”
“交給我吧,我是兒童之友。”
“傅筱棠,我不是兒童。”若若趴在我的懷里抗議。
小孩子總不想做小孩子,成年人呢也總是想越活越年輕。
人就是這么矛盾,不想做自己。
我帶著若若往地下停車場走,顧言之又不知道何去何蹤,不用說一定是送溫采音回家了。
若若問我“他那么壞,你為什么還要給他生孩子?”
“我生孩子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