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他們倆再打一架,顧言之飛快地把車開走了。
在車上,傅筱安一直問我“姐,你們真的離婚了?為什么會離婚?是不是那個溫采音?肯定是她!”
在黑暗里,傅筱安那雙氣憤惱怒的眼睛緊盯著我,我應該息事寧人地拍拍他的手說,我和顧言之是和平分手,不賴任何人之類的巴拉巴拉。
但我對筱安不想說廢話,我捧著他的臉告訴他“可以說跟溫采音那女的有關系,但也可以說沒關系,顧言之不愛我,我忽然就累了。”
此刻,顧言之就在前面開車,我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的。
傅筱安咬著牙,咬的咯吱咯吱的,他瞪顧言之的背影。
他就是眼睛里噴出火把顧言之的后背燒穿了都沒用,顧言之不愛我這個事實,堅如磐石,沒人可以移動。
所以,我才選擇了放棄。
傅筱安很懂我,他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了。
就算他和顧言之打一架又能怎樣,他不一定打得過顧言之不說,就算把顧言之打得半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傅筱安靠在我的肩頭,我摸摸他的臉頰“回去臉上這樣,怎么跟媽交待?”
“媽知道你離婚嗎?”他小聲問我。
“不知道。”
“要保密嗎?”
“以后再說吧,先別說。”
我和筱安互相依偎著,閉上了眼睛。
“姐。”他喃喃的“今晚我想跟你在一起。”
“好,我等會給媽打個電話。”
我還沒張嘴,顧言之就把車調了個頭,向顧家的方向開去。
如果我不愛上顧言之,做朋友應該比現在要好些。
可惜,沒有如果。
晚上我和傅筱安睡同一個房間,我們小時候一直睡在同一個房間,明明家里很多房間,但傅筱安總是喜歡跟我擠在一起。
后來實在是太大了,我媽勒令傅筱安自己住才分開。
我睡床,傅筱安睡沙發,他把沙發拖到我的床邊,說這樣會挨著我近一點。
他趴在枕頭上,枕頭很軟,他的臉都陷進了枕頭里。
他問我“姐,為什么你和顧言之離婚了,你還要給他生孩子?”
這個問題,我認真思考了一下“難道,我跟他離婚了孩子就要弄死嗎?”
“不要。”他立刻說“姐,我會做一個很好的舅舅。”
我相信,他也是一個很好的弟弟。
我和傅筱安的感情很好很好,溫采音和她弟弟溫西爵好像關系就很一般。
聽說,他們經常在家里吵架,因為溫氏的股份的問題,最近吵得很兇。
我和傅筱安永遠不會為了這些爭吵,傅氏是我爺爺創立,我爸和我叔叔后來發揚光大的。
我叔叔也就是傅泳泗的爹。
所以,整個傅氏是我爸和我叔叔兄弟倆的,以后我們三個就是傅氏的繼承人。
按說,這種關系應該爭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
估計是遺傳,我爸和我叔叔就很佛系,然后我和筱安小泗我們三個,對誰以后掌管傅氏都不上心。
小泗喜歡自由,她開了家娛樂公司,雇了總經理和管理人員,自己做幕后大老板,還開了一家咖啡館,閑云野鶴一般。
筱安還在上大學,大三,全然沒有任何富二代的習氣,開著一輛最普通的車去上學,有時候限號干脆騎自行車。
他的零花錢是每年我和爸媽還有二嬸他們給他的壓歲錢,居然能花一年。
所以,導致他至今沒有女朋友。
筱安在我眼里,永遠是個孩子。
我離婚了,他很不安,抱著我的胳膊入睡,我在床上差點被他拽到地上去。
我結婚的那天,他對顧言之說,如果顧言之對我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