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之在我的對面坐下來。看了看我碗里的湯“吃的這么素?”
“你想給我來點葷的?”我敢保證如果他在小泗這里點菜,小泗連一根蔥都不會給他。
“你怎么來了?我說了我在小泗這里吃飯,而且我也沒有和你共進午餐的習慣?!?
“剛才經過這里,看到你的車停在門口,所以我就折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我不置可否。
我低頭吃東西,早上跟小泗折騰了一上午,早就饑腸轆轆。
他坐在我的對面,兩手交握看著我。
我余光掃到他的無名指上還戴著我和他結婚時候的婚戒,我的那枚早就摘下來了,扔在了抽屜的最里面。
小泗說我應該扔到湖里面去,因為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顧家,所以顧言之還帶著婚戒。
其實大可不必,因為顧爸和顧媽已經知道我們兩個離婚了。只是顧言之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而已。
為什么這句話說的像繞口令?
本來我餓的快要死了,可是有了顧言之的注視,美味的雜菜湯忽然變得酸澀難咽,我嘗試著喝了兩勺,實在是忍無可忍地丟下勺子抬頭看著他“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沒事,只是單純的找你吃午餐,不過估計在傅泳泗這里她連一滴水也不會給我的?!?
他知道就好,還有自知之明。
這時小泗從他身邊經過,冷颼颼地丟下一句“那你就應該反省,你是怎么從我認可的朋友變成了人人喊打的。”
“人人?”顧言之微笑“不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我餓死了,沒有心情跟他玩文字游戲。
顧言之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他不說我壓根看不穿他來找我到底是為什么。
他總不至于那么惡趣味,喜歡看一個孕婦吃飯。
但我想他也不可能直接跟我提關于溫采音的事情。
顧爸爸現在開始對溫氏進行了全面打壓,也取消了和溫氏的所有合作。
他寧愿付違約金也不愿意再和溫氏合作。
在他眼里,溫氏已經是一個瘸了腿的老翁,就算是你給他接上了腿,但他已垂垂老矣不久于人世了。
再說現在在溫氏管事的居然是溫西爵。
上次我跟小泗他們就預測,溫西爵大約會在一年之內就把溫氏給徹底弄垮,死的透透的。
我覺得以我對顧言之的了解他應該不會開這個口,不然的話他也太沒品了,找前妻去救前女友。
這個關系真夠復雜的。
但是現在也的確只有我才能在顧爸爸面前說上話。
我被顧言之的眼神繚繞的實在是坐立不安“如果你是為了溫家的事情,那你徹底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跟爸爸開口。還有起初山的事情,我也愛莫能助。”
他看了我片刻,站起身來對我說“只是路過過來看看你,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顧言之跟小泗點點頭,就走出了咖啡店。
小泗的咖啡館的門是很厚重的實木包邊的木頭門,當門關上的時候,門框上面的風鈴就會叮鈴鈴作響。
小泗把我的牛排端過來“顧言之呢?”
“走了。”
“他跟你說什么了?”
“什么都沒說?!?
“那他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
小泗在我對面坐下來拖著腮冥思苦想。
“雖然不知道他干嘛忽然跑來找你,但是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要小心豺狼忽如其來的溫存?!?
在小泗的眼里,顧言之就是一匹狼。
在我眼里呢,顧言之是什么我不曉得。
我一塊牛排吃完,小泗接到了公司副總的電話,說那個洛安安已經找到了,但是她生病了去不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