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蔣子卿好像真的生氣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生氣,連電話都關機了。
我發了條語音告訴蔣子卿,明天我去療養院住一陣子,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都沒回。
某些時候,蔣子卿還是個小孩子脾氣。
療養院在距離我們城市兩個小時車程的臨城,雖然和西城距離不遠,但臨城的氣溫比我們那兒略高兩度,空氣也較為濕潤。
我爸媽把我安頓好,讓我好好散散心。
不知道為什么人們總覺得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就能把一些煩心事給忘掉。
不過這里環境的確挺好的,療養院里就有一個很大的天然湖泊,我爸形容給我聽那個湖泊的形狀。
“仿佛一滴淚滴。”
雖然有點傷感,但一定很美。
我爸媽他們陪我待了一天,被我趕走了。
我媽還說要陪我住幾天,那叫什么一個人散散心,只不過是換個地方住而已。
照顧我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護士,聲音很溫柔“我姓許,你叫我許護士就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就按這個鈴,我們會在三十秒之內趕到。”
“這么快?”
“當然了,我們療養院的服務宗旨就是,你什么時候需要我們,我們就什么時候出現。”
護士的姓讓我想起了昨天早上在醫院里的那個許醫生,他給我的魔方我還帶來了,無聊的時候我就轉一轉。
可是蔣子卿說他姓徐,難道是我耳朵出問題了嗎,我明明聽著是姓許。
不管了,不重要。
晚上臨睡前,蔣子卿的電話終于打過來了。
昨晚他和同事換個了班,加了一夜的夜班,昨晚還做了兩臺小手術,早上下班就直接回家睡覺了。
我問他“還生我的氣嗎?”
他頓了一下,輕聲說“對不起筱棠,昨天我情緒不對,戾氣有點重。”
“沒關系,是人都有脾氣,正常。”
“我明天調休過來看你?”
“你等正常休息的時候再來吧!”我說“你不是沒幾天就要休息了?”
“那你一個人可以嗎?”
“這里的護士和醫生都很專業,而且超負責任,我剛才咳嗽了一下,護士都聽到了沖進來問我怎么了。”
“那個療養院是富豪專屬,一個晚上的價格堪比總統套房,不過那兒也有很好的眼科醫生,你這種情況放松心情,在一個相對良好的環境中靜養的確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