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小泗陪我做了檢查后就得走了,今天她有事必須要回去。
但她很擔心,憂心忡忡的“我要不要告訴蔣子卿啊,你這種狀態(tài)我不放心呢!”
“千萬別。”
“我知道,如果讓蔣子卿知道你總是想著顧言之,他肯定不開心啊。”
“你走吧,昨天的崩潰期過去了,我還能瘋咋地。”
“可是筱棠”
“別磨磨唧唧的,我這邊的理療療程結(jié)束了之后,我就回去。”
“唔。”
小泗走了,我坐在醫(yī)生的辦公室,他拿著我的檢查報告一邊研究一邊告訴我“傅小姐,ct沒什么問題,而且那塊淤血比上次又小了,估計下次再做檢查,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所以,我腦子沒問題?”
“沒有器質(zhì)性的損傷。”
“那就是精神上的問題了。”我自言自語“怎么判斷精神上出了問題?做什么檢查?”
“不不不,大可不必。”醫(yī)生笑著搖頭“傅小姐,也許你只是心理上的問題,一般來說一個人眼睛失明看不見了,其他的感官會靈敏些,但也只是正常人的水平,有時候人會高估自己的感官水平”
“什么意思?”
“產(chǎn)生錯覺。”
“為什么呢?”
“產(chǎn)生錯覺的原因就好比做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可能就是這樣的情況。”
說到底,還是說我沒放下顧言之。
現(xiàn)在都到了產(chǎn)生幻覺的地步了。
“如果傅小姐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心理醫(yī)生,你也別有壓力,每天她來陪你聊聊天什么的。”
“會給我一塊懷表看,把我催眠嗎?”
我想起來了,我看不見,所以沒辦法催眠。
從醫(yī)生的辦公室里出來,我至少明白了,我不是生理上有問題,腦子也還正常,我只是心理上出了點問題。
怎么暗戀一場,還弄成心理病了呢?
我發(fā)語音給小泗,告訴她“暗戀太危險了,你趕緊盡快止損吧!”
小泗問我什么意思,我哪知道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腦子不好使她不知道啊。
我問許護士有沒有把葉護士給嚇到,葉護士有沒有吐槽我是個神經(jīng)病。
許護士說“他又不會說話,怎么吐槽?”
那他就有口難言了。
今天晚上有流星雨,我看不見但要硬看,至少我能看到亮光,知道流星雨來了。
我得許愿,許什么愿呢?
我有錢有權(quán)有勢,父母雙全,有友誼有親情有愛情,我什么都不缺。
我吃完晚飯就躺在露臺上,葉護士照常把我包成一只蠶繭。
“幫我看看新聞,今晚的流星雨什么時候出現(xiàn)?”
他看了用語音告訴我“十一點半。”
真是晚啊,平時這時候我早就睡覺了。
現(xiàn)在為了肚子里的寶寶,我不知道有多養(yǎng)生,活的跟七八十一樣。
蔣子卿打電話給我,問我在干什么。
我說我在看流星雨,我問他“你有什么愿望我?guī)湍阍S,因為我的人生太完美了,沒有什么心愿未了的。”
我說的像遺言一樣,蔣子卿笑了“那你就幫我許一個,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吧!”
“好,這個愿望好。”我點頭贊同“到時候看到流星雨,我就許這個愿望,蔣子卿,我們永遠在一起。”
微風吹來,我身邊安靜的,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知道是我的錯覺,因為葉護士還在我身邊。
瞎了之后,總覺得被全世界都遺棄了的感覺。
我靜靜地等著,因為太安靜了,我睡過去好幾次。
每次醒來我都特別惶恐“過了嗎,流星雨來了嗎?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