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讓她朋友查的駱安安的資料送來了。
她的資料真是夠簡單的。
母親林絹,已亡,生前做過很多雜七雜八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出賣色相。
父親不詳,自打駱安安出生之后,父親就沒出現(xiàn)過。
沒有兄弟姐妹也沒什么朋友,年初來到西城做模特,也不知道怎么就認識了江翱,但是好像也沒多少交集,她糾纏上了他。
資料就這么簡單,翻來覆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能傳達一個信息,那就是駱安安的監(jiān)護人是沒有了,她目前就孤家寡人一個,要不然就生下這個孩子要不然就只能拿掉。
她才十七歲,生了孩子這輩子都完了。
我們坐在我家的花園里,小泗看完資料長嘆了一口氣“從小沒人管,難怪變成問題少女。”
聽她的語氣,好像有點同情。
小泗就是看上去兇,其實心地很好很有同情心。
“她一個人也怪可憐的,不管孩子是不是江翱的,總得解決啊。”我說。
小泗又嘆了口氣,最近她嘆的氣比這輩子都多。
“去找江翱。”我把小泗從石凳上拉起來“問問江翱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如果不留的話還是得盡快做手術(shù),她的月份不小了,再不拿掉只能引產(chǎn),那個好殘忍的,孩子都成型了。”
我現(xiàn)在大著肚子說起這些,我都打了冷戰(zhàn),把手放在肚皮上。
“我不管。”小泗還憋著氣。
“那我去找江翱,你在這里等著。”
我剛剛邁步,小泗就過來了拉著我的手“我怎么能讓你一個孕婦一個人跑來跑去?”
哎,小泗的心軟的和她的嘴硬的,就是成反比。
我們?nèi)チ私希@個時候他在辦公室。
我們同事去找他的情況不多,秘書有點意外,忙不迭地去通報。
小泗撥開秘書就推門進去了“江翱!”
他的辦公室里有不少人,估計在開小會。
我們進來了,江翱就讓他們出去了。
他肯定知道我們?yōu)槭裁磥恚貏e是小泗氣勢洶洶的。
“坐吧,張秘書,去沖兩杯熱可可。”
“可你大爺。”小泗張嘴就罵街,我趕緊讓秘書先出去了,把門關(guān)好。
我摸索著把小泗拉坐下來“有事說事,別罵街。”
現(xiàn)在小泗就像是一個火藥桶,一點就炸。
江翱今天又是一身白色,他在他的辦公桌后面巋然不動,氣定神閑。
他可真能沉得住氣。
我清了清嗓子先開口“江翱,駱安安真的懷孕了,但是她還沒滿十八歲,沒有監(jiān)護人的簽名在公立醫(yī)院做不了手術(shù)。”
“那就私人醫(yī)院。”他回答地倒是飛快。
“你丫的還有沒有人性?”小泗在我身邊跳起來,說著就要去摸茶幾,我看不清茶幾上有什么,不管有什么我先拉住她再說“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你還真能把他弄死?”
我們在這里雞毛子鬼叫的,江翱始終靜靜地看著我們,仿佛在看戲。
他這淡定的態(tài)度別說小泗了,我都想揍他。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江翱,駱安安到底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有點難以啟齒,他淡淡地開口“如果你們覺得不方便,我再找人去陪她把手術(shù)做了。”
江翱這么說,也就是承認了孩子是他的了。
我都看不見也能猜到小泗現(xiàn)在面如死灰,江翱都這么說了,已經(jīng)足夠能證明孩子是他的了。
江翱這個人一向冷淡,他能對駱安安的事情這么關(guān)注,肯定是有關(guān)系的,不然他吃飽了撐的?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身邊的小泗騰的一下站起來就走出了江翱的辦公室。
我也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