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心死了,也不是一件壞事。
她痛哭到大半夜,雖然隔著一堵墻,但是隱隱約約的哭聲穿過墻壁傳送到我耳邊,像是有個不得善終的女鬼在終日飲泣一般,聽得我快要斷氣了。
我只能去敲小泗的門,她腫著眼泡來開門。
我嘆口氣“我們一起睡吧。”
“你有受虐傾向?”她讓我進去。
“反正睡不著,還不如近距離聽你哭。”
她擦了把眼睛“我也不想哭,但眼淚水就會從眼睛里冒出來,筱棠,我是不是好沒出息?”
“西楚霸王都會為情所困更別說你了。”我寬慰她“要不然,這個周末我們出去玩吧,陪你去周邊轉轉。”
“你生在路上怎么辦?”
“沒這么快吧,預產期還有段日子呢,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小泗靠在我的肩頭“筱棠,不如我們出家吧,去當道姑,武俠小說里的那個獨臂神尼也很帥。”
“你不會吧,一個江翱就把你弄得對感情失去信心?”
“你不懂。”她翻了個身。
關于失戀這種事情,我不懂誰懂?
誰要跟她去當道姑,生了之后我還要去找蔣子卿開啟我的幸福人生呢!
小泗后來哭累了就睡著了,我反而越來越精神,一點睡意都沒有。
實在是氣憤,我去露臺打電話給江翱準備痛罵他一頓,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有氣無力的。
我疑惑地問他“你在干嘛?”
“深更半夜軟玉溫香,你猜?”他聲音軟軟的,仿佛因為某事而用用光了全身的力氣。
所以我不難往那方面想。
我惱火“江翱,你的節操呢?”
他笑了“你得問我爸,他如果有我就有,他沒有我從哪來的節操?遺傳嗎?”
“江翱。”他這副混不吝的樣子,我真想把手伸進手機里給他一下子“你今晚太刻薄了,你知不知道小泗哭到現在?”
“我又沒死,哭什么?”
“你真要死了,她就不哭了。”我沒好氣。
“是嗎?”他似乎對這個話題挺感興趣“那挺好的,我的目標。”
“什么?”我怎么覺得他語無倫次的我聽不懂“什么意思?”
“有兩個孩子的孕婦,別熬夜,我掛了。”江翱掛了電話,本來我是要臭罵他一頓的,但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子,讓我下不了嘴。
第二天早上,小泗的眼睛如愿腫的像爛桃。
她坐在梳妝臺前面哭喪著臉“臥槽,這副樣子怎么見人?”
“活過來了?”我遞給她一杯蜂蜜水“昨晚缺水太多,補補水。”
她接過來一飲而盡,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跟我說“筱棠,昨晚我做了個夢。”
“夢見了什么?”
“夢到江翱死了,然后我徹底忘了他,在這個世界上他消失的干干凈凈。”
不知道為何,我明知道小泗是在說氣話,但是我的心卻莫名地往下沉了沉。
小泗說“筱棠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也許是懷孕了,總有點多愁善感。
我搖搖頭“沒什么,別亂說,買賣不成情誼在,也不能咒人家。”
“誰跟他有情義?”小泗揉了揉鼻子“以后,我和江翱除了生意往來,其他的跟他恩斷義絕!”
好吧,只要她覺得開心,一切隨她。
早上去傅氏的路上,她就跟我說“晚上我不回家吃飯了,我和賀云開去看科技展。”
“哦。”我說“玩得開心點。”
“如果和親成功,你和賀總打好關系,筱棠,你會不會封我一個大功臣?”
“你不知道嗎,一般來說新帝登基都是先殺功臣,以防功高蓋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