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看躺在沙發上睡得都冒泡的小泗“她沒病,她就是累了。”
掛了賀云開的電話,我發現江翱還在換鞋。
他的鞋很難穿嗎,穿了這么久。
我走過去看看他“需要幫忙?”
“我讓一個孕婦幫我穿鞋?”他摸索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顆藥丸塞進嘴里。
“你吃的什么藥?”
“維生素。”他說“傅泳泗打呼嚕聲音太吵,我得補補腦。”
他嘴巴真刻薄,若是小泗醒來聽到了,他們又是一頓好吵。
我送他到門口,忍不住問他“小泗人見人愛,你為什么不愛她?”
“我為什么要愛她?”江翱反問我。
我居然無言以對,是啊,感情這種事情不好說的。
任憑小泗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該不喜歡她的人還是不喜歡她。
我想了想“不過除了你,好像還是有很多人喜歡她的。”
“你是說展御風?如果你不是孕婦,他也會喜歡你。”
“不止是展御風,我給小泗介紹了我們公司副總的兒子,踏實穩重接地氣,適合小泗。”
江翱站在臺階上,迎著風看著我。
他的頭發太長了,被風吹得都遮住了眼睛。
因為他白,他的頭發都不是漆黑的,在燈光下是棕色的。
有時候我覺得江翱不屬于人類世界,是他不想融合進來。
他看了我片刻,淡淡地道“你挑男人的眼光一向不怎么樣。”
“顧言之也不賴,他只是不愛我而已。”我立刻爭辯。
他不跟我吵,點點頭“我走了。”
我站在門廊前看著江翱的背影融進了黑夜中,莫名其妙地嘆了口氣。
回到客廳,小泗還在熟睡,她身上披著絨毯。
我問于姐“你幫她蓋的嗎?”
“江少爺蓋的。”
他還算人性未泯。
這一大一小,一個樓上一個樓下睡得呼呼的,顧言之打了個電話給我“若若還好嗎?”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說“還好,謝謝關心。”
“聽說她一個人從馬德里來找你,她這么依賴你。”
“呵。”我在喝粥,忙活了一晚上,餓死我了。
“筱棠,你身上有種魅力。”
“嗯?”
“讓靠近你的人情不自禁地無比信任你。”
我一口粥燙到了舌頭,燙的我直甩舌頭。
我想叫但我又笑了“是嗎,可是你卻不怎么信任我呢,要不然也不會先入為主地覺得是我收買了魯森。”
不是我小氣總是提舊事,但他這樣誤會我,我真的挺不舒服的。
我一句話成功讓顧言之無話可說,掛了電話,我去洗手間用冷水冰舌頭。
若若睡到半夜,醒了之后就找我。
我就知道她要找我,給她準備了白粥和小菜,陪著她吃下去,又給她講了幾個故事,她又睡著了。
小泗也醒來一次,抱著毯子挪到樓上去睡了。
大約早晨五點多鐘的樣子,祁楚來了。
他風塵仆仆的,外面下雨,他的肩頭上都落了一層雨水。
我讓他脫掉大衣,指了指樓上“夜里醒了一次吃點粥,又睡了。”
他躡手躡腳進去看看她,退出來的時候眼底滿是疲憊。
他靠在欄桿上跟我說“謝謝你筱棠。”
“把她放在我這里一段時間吧,她太需要人陪了。”
祁楚點點頭“嗯,辛苦你了。”
說了一些沒營養的客套話之后,我們下樓去吃早餐。
于姐煮了羊肉湯,滿餐廳都飄蕩著羊肉湯濃郁特別的香味,祁楚喝了一口感嘆道“感覺一萬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