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名好狠啊,是女兒就讓溫采音拿掉?
我這么八卦的人,趕緊把車窗開的更大,好聽的更清楚。
溫采音驚恐的聲音“為什么要拿掉孩子?就算是女兒,也是我們的孩子。”
“我缺孩子嗎?”朱有名在冷笑“我缺的是兒子!”
“我這個月份,醫生說只能引產。”
“那就引產。”
“朱有名!”溫采音忍無可忍地尖叫道“你怎么這么心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溫采音,你跟我在一起半年,你花了我多少錢心里清楚,如果你們溫氏沒有我早就破產了!你已經不是以前的溫家大小姐了,你們溫家早就是一個空殼子了!”朱有名的語氣尖酸刻薄又冷酷,我從后視鏡里能看到他們是在一根柱子后面吵架,所以我看不到溫采音的表情。
但溫采音此刻肯定氣瘋了。
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活該啊,顧言之對她百般溫柔她不要,非要拋下面子里子去傍土大款。
這時,顧言之的車已經預熱好了,他便發動汽車從他們身邊開過去了。
溫采音歇斯底里的哭聲被我們拋在身后。
她真慘啊,但是她也真是活該啊。
就是可憐了無辜的孩子。
“你說,朱有名會留下這個孩子嗎?”我問顧言之。
“不會。”
“那溫采音只能拿掉孩子?”
“她可以對朱有名說留下孩子自己養和朱有名無關。”顧言之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但是她不會。”
“原來你這么了解她。”
他沒答我的話,只是問我“餓了嗎?”
“有點。”
他把車在路邊停下來,過了一會提著一個紙袋上來,不必拆開我就聞到了濃郁的香味。
“烤紅薯?”我拆開,更濃烈的香味溢滿了車廂。
“嗯,你喜歡吃的。”
“別裝做很了解我的樣子。”我剝開紅薯皮一口一口咬著“去仁愛醫院。”
“怎么了?”
“江伯伯住院了,我都沒來得及去看看他,等會路邊買束花。”
“好。'”
我啃著烤紅薯“顧言之。”
“嗯。”他應著。
“你神通廣大,最近留意一下心臟移植的事情。”
“江翱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嗎?”
“你不覺得他最近面黑唇青的?”雖然江翱不說,但我又不是傻子。
“好,心臟供體可遇而不可求,我會讓人留意,一有合適的第一時間通知江翱。”
“嗯,他自己應該也在找,但是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是小了點。”江翱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我不想忽然失去他。
我也不能想像如果小泗失去了江翱她會怎樣。
所以
我忽然靈光一現,所以江翱是覺得他命不久矣才把小泗往外推?
雖然這像四流小說的劇情,但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我們去看望了江伯伯,江翱果然沒有說錯,江伯伯的房間里鶯鶯燕驗,年紀看上去比我都年輕。
江伯伯看到我們還是挺高興的,朝我招手“筱棠,言之,你們來了?”
“江伯伯,本來我是擔心的要命,不過看到您現在的樣子。”我撇撇嘴“看來您老當益壯,身體好的不得了呢。”
江伯伯哈哈大笑“老了老了,最近飲食沒注意,三根血管堵了兩根,以后我得注意點。”
有個漂亮姐姐接過我手里的花“我去插起來。”
“快坐,筱棠,大著肚子。”江伯伯招呼我,然后他的鶯鶯燕燕們忙著給我們倒茶拿椅子,很是殷勤。
我坐下來捧著一杯茶,江翱其實長的挺像江伯伯,除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