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劉護士意有所指,但就這幾步路也沒給我思考的機會。
我走到了李游的辦公室門口,她是單獨的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
我正要敲門,卻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的,從里面?zhèn)鞒隽死钣蔚恼f話聲。
“為了感謝你遷就我去蹦極,那我玩上就遷就你看電影?”
接著,一個男聲響起“只是看電影嗎?”
“那你還想怎樣?”
我驚愕地發(fā)現(xiàn),那個男聲居然是蔣子卿的。
聽他剛才的語氣,好像他和李游的關(guān)系近了很多。
忽然我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了,我就輕輕推開了門。
我便看到了李游和蔣子卿倆人站在拉著窗簾的窗口擁抱在一起親吻。
我腦子一片空白,至少有好幾秒鐘都沒辦法思考。
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看見了什么。
我愣在原地,直到那纏綿的兩個人留意到門口多了一個人,才向我回過頭來。
于是,我們?nèi)齻€人六只眼睛碰撞在一起。
我和蔣子卿眼神觸碰,他看到我極為驚訝,下意識地松開了抱著李游腰的手。
“筱棠?”
我反而張口結(jié)舌了,我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的。
“筱棠,你來找我?有事嗎?”
“我,不好意思,我去你辦公室找你,劉護士說你應(yīng)該在這里,啊,你忙,你忙,我不打擾,我沒什么事。”我語無倫次,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我的腳步又急又亂,左腳踩到右腳差點沒把我給摔死。
蔣子卿從后面追上來,拉住了我的胳膊“筱棠。”
我站住了,抬起頭看他。
真的好尷尬,打死我都想不到我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我跟他干笑“我真沒什么事,就是路過醫(yī)院過來看看你而已,不過。”我緊捏著手里的紙袋,我很腦殘的自己烤了小餅干和做了心形的巧克力,雖然那個形狀被若若說成像屁股。
但我覺得蔣子卿應(yīng)該很高興,因為是我做給他的。
我把紙袋挪到身后,自以為不動聲色“你和李醫(yī)生什么時候開始的?都沒告訴我。”
他有點尷尬,神情很不自然“也就最近。”
“哦。”我舔舔嘴唇,忽然覺得口干舌燥“恭,恭喜啊。”
這個時候說什么都覺得多余和奇怪,我一直以為自己的應(yīng)急反應(yīng)還是挺好的,但今天表現(xiàn)得很差。
我狀若白癡,支支吾吾半天終于決定落荒而逃,我說“那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那,我送你。”
“不,不用了。”我直擺手,忘了手里拿著紙袋,然后我就把紙袋里的餅干和巧克力掉出來了,塞了一地。
那塊心形的巧克力碎成了好幾塊,這下連屁股的形狀都看不出來了。
而那裂開的地方就像是一只裂著的大嘴正在無情地嘲笑著我。
仿佛再說,哈,傅筱棠,你也有自作多情的一天。
是啊,我憑什么覺得人家蔣子卿就一直會無怨無悔地等著我呢。
我慌手慌腳地將餅干和巧克力撿起來,蔣子卿蹲下來幫我一起撿。
“餅干和巧克力是送給我的?”他問。
“不,你想多了。”我矢口否認(rèn)“怎么可能?我只是經(jīng)過這里,沒事了,我先走了。”
我收拾好紙袋里的東西,提著就匆匆忙忙地走進了電梯,蔣子卿還想跟我說點什么,但我就好像后面有鬼追我一樣。
我低著頭進了電梯,心臟咚咚咚跳,好像我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等電梯到了一樓,我埋頭就往外沖,然后便撞在一個人身上。
我立刻道歉“對不起啊,我沒留神。”
對方卻跟我說話“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