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滿會抓住一切機會。
就在我直起身的一霎那,我隨意往前面看了一眼,忽然看到了顧言之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看著我。
原來,他沒走啊,一直在這里。
哈,他看到了一個放蕩形骸的離異女子正在勾引一個足足小她四歲的小男生。
“你在看什么?”璞玉問。
我收回目光,跟他碰了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喝酒。”
他也喝光酒,眼睛發亮地注視著我。
反正我醉了,我不管我剛才做了什么。
我把空杯子推給酒保“再調一個,要比這個更加過癮的。”
“你行不行?”
“你猜。”
我把杯中酒再一次一飲而盡,頗為豪氣。
其實在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后面再喝多少對我來說意義都是一樣,反正都是醉了。
但是酒保居然不再肯給我第五杯,我說“調酒呀,你給酒我給錢。”
酒保表情為難,回頭看了一眼,我就看在看到坐在對面的顧言之。
不知道什么時候顧言之就跟酒保打了招呼,不許給我酒喝。
他就像是一個影子,如影隨形地跟著我。
他現在已經無聊到這個地步了嗎?
我對身邊的璞玉說“看到對面我的前夫了嗎?”
璞玉點點頭“剛剛看見。”
“幫我趕走他,今天晚上我們不醉無歸。”
他猶豫了一下,坐著沒動。
我笑著“說該不會是怕了吧。”
小男生一激即中,他立刻反駁“我怎么可能怕他?真的要打起來的話,他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我說“那你就去啊,還在等什么?”
然后璞玉就過去了,我趴在吧臺上看著璞玉走到了顧言之的面前。
酒吧里面很吵,我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
過了一會兒璞玉回到我身邊,我說“你跟他說了什么?他怎么還沒走?”
“他問我酒吧是不是我開的?”璞玉有點泄氣“好像我沒什么理由趕人家走。”
“你也太不行了,看我的。”
我放下酒杯跳下吧凳走到了顧言之的面前,我有些踉蹌。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他扶住了我的胳膊看著我說“但凡你走路走得穩一點,我也會讓酒保繼續讓你喝的。”
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
“顧言之,你憑什么管我?”
“你自己有多大的酒量自己不清楚?”
“那也是我的事,我喝醉了耍酒瘋是我的事,我摔的滿臉花也是我的事,我酒后亂性跟那個小朋友去開房也是我的事!”
我的聲音說的很大,幾乎是用喊的,惹的旁邊的人都回頭看我。
顧言之在我視線里晃,晃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發怒了呢,還是準備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