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頭攥起來了,叔可忍嬸也忍不了啊。
我轉過身,整個餐廳的人都看向我,包括杜茜茜和顧言之。
我不覺得丟臉,我只覺得憤怒。
我是有兩個孩子怎么了,他們是我的心肝寶貝,不是拖油瓶。
我走到何為的面前看著他臃腫的大胖臉,一字一句地告訴他“看在你是我媽朋友的兒子份上,我奉勸你一句,隨時隨刻都不能丟掉你的教養。”
“傅筱棠,你沒什么了不起的,別以為你漂亮有錢,但還不是被男人甩!”
我還沒來得及反駁,忽然一個人從我身后走過來捏住了何為的臉,把他的大胖臉都捏的凹陷進去了。
是顧言之,我就知道他會幫我出頭。
“道歉。”顧言之言簡意賅。
何為被他捏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餐廳里全都是人,我環顧四周,看到了杜茜茜表情復雜的臉。
我對顧言之說“好了,就這樣吧。我媽朋友的兒子。”
顧言之松了手,何為痛的齜牙咧嘴的,我不想后面的事情越來越沒辦法收拾,我就把顧言之給拉出了餐廳。
站在路口的一棵大樹下,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領帶,問我“是不是還想跟我說不關我的事?我這是多余?”
“有點多余,這些事情我能搞定。”我盯著他脖子上的淺綠底暗金色繡花領帶,這么騷氣的顏色也只有他系起來不違和。
“那抱歉了,我又多管閑事了。”他抬起頭來直視著我“只是看你受委屈,我就沒忍住。”
“下次忍不住也要忍,我受委屈跟你無關,還是你覺得,我傅筱棠天底下只有你顧言之一個人可以虐?”
“我沒那么說。”
“沒那么說也有那個意思。”我心里郁悶,顧言之就成了炮灰。
或者說,如果沒遇到顧言之,我還沒這么郁悶。
我所有的風度在顧言之面前蕩然無存,對面的咖啡店的櫥窗里倒映著我無理取鬧的猙獰的嘴臉,自己都覺得自己丑惡。
我這是妥妥的遷怒,本來壓根不管顧言之的事情。
這時,我看見我媽她們從廣東菜館里走出來了,向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你走吧。”我對顧言之說“進去繼續吃你的飯談你的生意。”
“跟媽打個招呼。”他說。
我媽走過來了,顧言之說“媽。”
我媽還沒作聲,身邊的柳阿姨驚訝地道“你有女婿啊,怎么還把我兒子騙來,真是的。”
“什么叫騙?是你說你兒子想見見筱棠的。”
在大馬路上爭執非常難看,我顧不得風度挽住我媽的胳膊跟柳阿姨匆匆點了點頭,就把我媽給拉走了。
我媽一路走一路問“什么情況?我們剛點完菜何為就打電話給他媽,說你讓人揍他。”
“媽,別相親了,”我頹然地嘆口氣“我沒想要馬上嫁出去。”
“我知道,我只是想讓你早點談戀愛,開心一點。”
“我哪里不開心呢?”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哪怕我咧著大嘴笑,所有人也會覺得我不開心。
“筱棠。”我媽站住了,回頭看了看,顧言之已經走進了餐廳“如果你不想再跟言之在一起的話,你就要打開心扉去戀愛。”
打開心扉,昨天璞玉也這么說,他說我的心門一直緊閉。
他們好像能看進我的心里一樣,我都沒覺得我的心門緊閉。
所有人都關心我的感情生活,但問題是談戀愛這種事情急不得啊。
第二天我去上班,想著好幾天沒跟小泗約了,中午下班的時候給她打電話約飯。
接電話的是秘書,說小泗請假了。
她怎么會請假?
我立刻打她的手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