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羅秘書捧了一只方方正正的盒子進來。
我問他是什么,他說“有人送到前臺說是給您的。看那個包裝粉紅的盒子,“羅秘書笑著說“肯定又是哪個追求者。”
他說的好像我很多人追一樣,我笑著接過來說“那不一定有可能是炸彈哦。”
我只是說笑,我這么可愛誰會寄炸彈給我?
我一邊說一邊掀開蓋子,低頭看了一眼,嚇得我差點沒把盒子給丟出去。
盒子里面是一只玻璃瓶,玻璃瓶里面有水泡著一個東西。
剛才我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張臉。
還好我膽子一向不算特別小,定了定神趕緊把盒子給扶住了,萬一把瓶子給打爛,里面的東西掉出來更是弄得不可收拾。
羅秘書見我嚇成那樣趕緊過來看,然后他也被嚇呆了,說話都結巴起來“這這這,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我實在是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里面泡著的應該是一個死胎。
這么惡心的東西,而且那么有指向性的是送給我的,不只是惡作劇那么簡單。
羅秘書的嘴唇顫抖著“
傅總,我馬上去查是什么人送過來的,馬上去查監控。”
他奪門而逃,我站起來離那個盒子遠遠的。
我依稀覺得送這個來的人和昨天晚上跟著我的應該是同一個。
那到底是誰呢?
在這個世上最恨我的兩個人現在都在牢里。
如果是一年以后溫采音出去了,那我還能猜出是她。
但是他們現在都在牢里面,我覺得以溫采音的人品,也不會有人帶幫她做這件事。
那究竟是誰呢?
我就在墻角遠遠地站著,過了一會兒,羅秘書終于跑過來了“監控我們調出來了,是一個快遞送過來的。他說他是在送快遞的時候,有個人是讓他送的這個東西。當時他很忙,只管收錢收東西,也沒留意看對方什么樣。”
我就知道是這樣,人家存心整我,怎么會給我們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羅秘書不安地看著我問“傅總要報警嗎?”
“暫時不用。”我搖搖頭。
這是在公司里,我不想事情弄得沸沸揚揚,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
“這事情目前除了你沒其他人知道吧?”我問羅秘書。
他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你們放心吧。”
我點點頭“好,不要宣揚。”
“我知道了。”他說。
然后他看著桌上的那個盒子,問“這個怎么辦?要我拿出去丟掉嗎?”
“放在這里。”我向他揮揮手“出去吧。”
羅秘書走出了我的辦公室,我看著桌上的那個盒子發呆。
暫時找不到那個人,不知道是誰要這樣做。
我看過電影電視劇上面一般來說恐嚇別人,頂多送一個斷手斷腳的洋娃娃,更有甚者寄一只死老鼠啊死貓之類的,但是像這樣用個藥瓶泡了個死胎過來,玩的還是蠻大的。
我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報警,我抱起那個盒子走出了辦公室。
羅秘書正坐在電腦前,我抱著盒子從里面走出來,他驚愕地看著我。
我捧著盒子走出去了,羅秘書的眼神像是見了鬼。
他可能覺得我過于膽大了,竟然敢抱著它。
其實懷抱著裝著死胎的盒子走在空無一人的停車場的時候,還是有點滲人的。
噠噠噠噠,我只能聽到自己高跟鞋的聲音,居然有點恐怖片的感覺。
走著走著,忽然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又輕又快。
我立刻回頭看,卻沒看到有任何人。
也許是我神經過敏,瞎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