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氏,我接到了很多電話。
都是顧言之的幾個嫂子強顏歡笑地打給我,恭喜我成為顧氏的股東。
她們的語氣酸溜溜的“筱棠,你好福氣呢,一進門就生了兩個孩子,現在離了,爸爸還這么寵你,給我們顧家生了長孫的人,就是有不同的優待。”
她們甘之若怡的東西,對我來說我并不渴望。
接完了一圈的電話,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今天小泗出院了,我去接她出院,因為賀云開又出差了。
我在醫院門口不出意外地又遇見了江翱,我跟他點點頭“小泗今天出院。”
“嗯,我知道。”
“那我讓胡師傅把車開回去,你送我們。”
“好。”我和江翱一邊說一邊踏進了小泗的病房,她一抬頭看到了江翱,眼睛都要翻上天了“你怎么又來了,哪兒都有你?”
“復診,剛好遇到。”
“你復什么診?”
“江翱的心臟病。”我走過去拿起她的包包“你什么時候失憶的?”
“我發現你最近怎么總是幫他說話?”小泗抬頭看著我“你該不會是喜歡江翱吧?”
“閉上你的嘴吧!”我沒好氣“你沒事了吧,能自己走嗎?”
“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拉肚子而已,十八個小時之后我又是一條好漢。”
“那好漢,走吧!”我走到門口,江翱拿走我手里的袋子,大步流星地率先向前走去。
小泗對著他的背影直翻白眼“以前也沒覺得他這么熱情,感覺這次他環游世界回來好像變了一個人。”
粗枝大葉如小泗,終于有了點觀察力了。
我們走到門口等江翱的車開過來,這時我看到了那個我曾經在餐廳見過的女人就站在花壇邊上直勾勾地看著江翱的背影。
哦,那個心臟供體者的女朋友。
她這樣跟著江翱已經很久了,看來她的確沒有惡意,只是想看著自己男朋友的心在別人的胸膛里跳動罷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這幾天跟著我的跟蹤者,我能感受到對方的惡意。
我正在發愣的時候,小泗拉了我一下“車來了,哎,你在發什么呆呢?”
江翱的車在大門口停下來,我們上了車。
他開過花壇的時候,忽然又慢下車速把車倒回去了。
小泗詫異地問他“你干嘛?”
他把車在那個女孩子的面前停下,打開車門對她說“上車吧!”
女生什么都沒說,低頭就上了車,坐在車后座,跟我們點點頭。
小泗吃驚地張大嘴巴,看看女生又看看我,小聲問我“誰?”
我搖搖頭,她又去戳前面開車的江翱“喂,不介紹一下?”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江翱說。
女生看了看江翱,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風吹動她的長發,她抬手撩頭發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手腕上清晰的傷疤。
應該是割腕留下的傷疤,紫紅色還凸起了,能想象出來當時她割下去的時候有多用力多深。
又是一個為愛癡狂的女孩子,我看著她發愣。
小泗用手指頭捅我,我回頭看她“你不能消停點?”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她跟我咬耳朵,癢癢的“不認識為什么要載她?”
“噓,別吵。”
到了小泗家,我們把她的東西拿進去,那個女生就站在車邊看著我們。
小泗實在是忍不住了問江翱“你朋友?”
“不算。”
“那我需不需要請她進去?”
“不需要。”江翱提著小泗的東西走進她家,小泗一步三回頭的也跟著進去了。
女孩站在陽光下,風吹動她米色的連衣裙的裙擺,明明是大太陽底下,我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