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包子和面條的周歲宴的那一天,顧家辦的非常的盛大,幾乎把所有和他們有關系生意往來的人,朋友,親戚都請了一遍。
越是盛大我越是不安,他們對兩兄弟越是重視,那等他們知道真相的時候受到打擊就越大。
今天顧家動用了很多的安保措施,因為今天的賓客非常多,為了以防出現意外。
顧爸和顧媽全程親自抱著包子和面條,身邊簇擁著一大群的保安。
我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顧言之,他神色泰然,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可能我從小到大都不太會撒謊,心里藏著心事的我,非常地忐忑。
小泗悄悄握了握我的手,我的手心里面全都是汗。
從從昨天晚上開始我的右眼皮就不停地跳,雖然我是一個不迷信的人,但是我覺得今天應該會有不太好的事情會發生,因為那個人蟄伏了這么久,他到底在等待什么,到底在謀劃什么?
今天也許會有個答案。
宴會開始了,無數個人過來跟我們道喜祝賀,贊美包子面條長得可愛,和我跟顧言志幾乎一模一樣。
當有人說起跟顧爸也很像的時候,顧爸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我和小泗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當我知道他們不是我的孩子的時候,我怎么看他們怎么覺得他們跟我長得一點也不像,跟顧家人更是沒有一丟丟相像的地方。
但是他們依然很可愛。
我胃口不佳,跟別人攀談我也心神恍惚。
顧言之招呼一圈客人后回到我身邊,俯在我的耳邊小聲說“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今天不會發生任何事。”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那也只能說無論我們怎么防范都是徒勞。
我現在居然有一丟丟認命的感覺,宴會進展了一大半都非常順利。
顧爸心情很好,不知不覺地喝了好幾杯。
我跟顧媽媽說“提醒爸,讓他少喝一點。”
顧媽笑著說“沒事,你爸爸心情好,你就讓他再多喝一杯。”
我太不安了,就去了洗手間,在那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小泗跟著過來,輕拍我的后背“也許顧言之暫時不告訴他們是對的,你看顧爸顧媽笑得多開心。”
“現在笑的是開心,但謊言總不能隱瞞一輩子。”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小泗看著我說“如果他們永遠都不知道呢?讓顧爸和顧媽就認為包子的面條是他們的孫子,其實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能瞞一輩子嗎?”我還是那句話,不但瞞不了一輩子,可能多一小時一分鐘都不行。
因為我聽到了大廳里面傳來了騷動聲,我立刻條件反射地從洗手間里奔了出去,便看到顧爸和顧媽的身邊圍著一群人。
我心跳加速,腿腳發軟,小泗扶著我,我們跌跌撞撞地向人群跑過去。
大廳里一片亂哄哄的,我分開人群發現顧把和顧媽都被人扶著坐在椅子上,然后他們面前的桌上則放著兩只我熟悉的玻璃瓶,里面泡著的就是兩具看上去形狀恐怖的死嬰。
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一個被固顧言之拿走了,另一個應該在警察局才對,為什么還在這里?
或者這是另外的兩個嗎?
我怕什么來什么,我的腿像灌了鉛一樣,沒有辦法往前挪動一步。
我看向顧言之,他的臉也一片灰白,我不知道這兩個東西是怎么在保安的層層嚴守的情況下被送進來的。
顧言之愣了一下就立刻讓人拿走桌上的東西,我也去攙扶顧媽他們。
這時我才留意到顧爸手里還捏著幾張紙,他無力地抬起手。把那幾張紙遞到我的鼻尖問我“筱棠,你解釋一下這是什么?”
這是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