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之這么說我挺感動的,其實讓孩子姓顧還是姓傅,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如果他們其中的一個真的是吳家妹的孩子的話,我想吳家妹是不會想要他們的,那最終孩子還會留在我的身邊。
這么想來我的心居然安穩了很多,我在潛意識里是想讓孩子留在我身邊的。
不過顧言之現在在顧家的處境比以前艱難多了。
我看著他說“你能搞定嗎?”
他笑的淡定從容,沒有回答我。
我知道他能搞定,但是就不知道顧媽能不能承受這樣的地位變化。
“媽那邊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不過這段日子是特殊時期。”
我點點頭,顧言之送我上了車,然后他站在顧家的大門口微笑著跟我揮揮手。
忽然之間,我覺得顧言之的笑容特別陌生。
通過和顧言之越來越久的相處,我發現我對這個男人好像越來越不了解。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顧爸出事能夠看出顧言之表現出悲痛,其他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非常平淡的,很難看到他情緒的變化。
仿佛家里的這些變故對他來說要么習以為常,要么早就猜到。
他怎么能猜到呢?一個人如何能猜得到自己的命運?
還是他完全不在乎,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顧言之就像是一個謎題游戲,我解開了一個,發現又會多出一個來。
第二天,我拿著吳家妹的頭發和包子面條的頭發,去鑒定中心找我的朋友。
他接過來對我說“你在尋找孩子的父母?”
我說是,朋友說“你私自做的檢驗結果只供你個人參考,但是如果你要和對方打官司的話,那這些是不能作為法庭證供的。”
我說“我知道。”
化驗結果四個小時之后我就收到了,這次朋友直接把報告的電子版發給我了。
我快速看最后的結論,反正前面那么多的比對情況我也看不懂。
看完這個我的內心非常得平靜,因為我已經猜到了,吳家妹是面條的生母。
我關上手機,坐在辦公桌后面椅子里,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
應該是吳家妹在醫院里面生了一個男孩,我的孩子可能出生的時候還活著,但在保溫箱里沒有捱得過去,于是就有人想買下了吳家妹的孩子。
她當時經濟狀況窘迫,急需用錢,而且又生下了一個男孩,對她來說負擔頗重。
權衡之下就把孩子給賣掉了,然后頂替了我的孩子。
可能吳家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孩子究竟賣給誰了,現在身在何方?
我不知道一個賣掉自己孩子的母親當時在想什么,但窘迫的生活讓她也顧不了太多,所以從吳家妹這里做突破口,也許可以順藤摸瓜摸出背后的那個人。
這時小泗給我打電話問我結果,我就跟她說了兩個字“是的。”
小泗沉默了良久,然后說“臥槽,她居然為了錢賣掉自己的孩子。”
“她不是你我,她處于那樣的生活環境,如果我們處于她同樣的處境…”
“那我也不會做賣掉自己孩子的事。”小泗不假思索地說。
我打算再去找吳家妹,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實情,所以就可以跟她把話挑明了。
我們第二次出現在吳家妹的面前的時候,她看到我們表情有些驚喜,還以為我們是來給她送錢的。
“是不是政策變了?不需要那些證明了?你問問我們村的其他人,他們都知道我的孩子死了,這個我可沒有騙人。”
她興奮地對我們說“你的孩子沒有死。”
我看著她說,她頓了一下立刻拉長了聲音反駁“怎么可能沒死?”
“你的孩子沒死,去年9月13日你生下了一個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