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那人的床前,他看到了我的臉。
我想他已經把我給認出來了。
“傅筱棠?”
我跟他微笑“你好,何先生。”
他愣了一下,我看過他的身份證,我知道他姓甚名誰,而他的錢包手機都在我這里。
他看到了我,情緒稍微安定下來,我想他應該也挺了解我的,知道我不會拿他怎樣,所以沒有剛才那么恐慌了。
他喘著粗氣跟我說“你這是干什么?”
我拉了一張椅子在他的身邊坐下來“你知道我要干什么,要么你就把你老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要么你就在我這里除了沒有人身自由之外,我不會餓著你凍著你,直到哪一天你老板良心發現過來找你。”
司機有些發懵,他眨了眨眼睛,好像終于想起來他為什么會失去意識好半天。
他眼睛睜的大大的瞪著我,我想他應該想說傅筱棠,你好狠啊。
我不狠就永遠被他們捏在手心里。
那種隨時隨地在別人的監視之下的感覺,真的是會要人命。
他說“傅小姐,你就是把我給困在這里也沒用了。”
我知道他暫時不會說的,我也不著急,本來我就打算跟他打持久戰。
我便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你餓了就喊一聲,會有人給你東西吃。”
我和小泗下了樓,坐在餐桌邊等著小泗給我下面條。
“我這里只有方便面。”她端著兩碗面放在桌上。
我拿過來就吃,折騰了一下午,我已經饑腸轆轆,方便面也覺得格外的美味。
“筱棠,你打算怎么辦?”小泗一邊吃面條一邊含糊不清地問。
“我先暫時讓他待在這兒,拖一天是一天。”
“你不怕到時候那人反過來告你非法監禁?”
“他的底子也沒那么干凈。”我大口地吃著面條“反正現在我沒有其他的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
樓上傳來了司機的大吼大叫,小泗抬頭向樓上看了看“他這么快就餓了?”
“等會買幾個面包給他。”
我能給他吃面包就算很不錯了,想著前段時間每天晚上他跟在我的后面,給我造成了那么大的心理陰影,沒餓死他已經是我人品爆發了。
我找了一個信得過的人來看著他,就和小泗離開了。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搞到最后的結果是什么,但總之我要找出那個人。
我要知道誰換了我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我的孩子是死是活。
到現在我就都不愿意相信他們真的已經死了。
還有換掉他們的意圖是什么?這些謎團在我心里就像是一塊又一塊的大石頭壓在我的心臟上。
我回到家,夜深人靜。
最近我睡得越來越晚,一般凌晨過后才能夠睡去。
心里積壓的事情太多也沒有一個頭緒。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司機的電話響了。
其實他的電話已經響了很多次,有他的家人打來的,也有其他人打來的。
但我直覺地認為,這個電話應該是那個人打過來的。
雖然我一直在很急切地等著他的電話,但是我卻沒接。
上大學時我也讀了一些心理學的課程,我越迫不及待的時候越要沉得住氣。
那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沒人接通,然后就掛斷了。
接著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有再打過來。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睡夢中,李嬸就敲開了我的房門,她有些莫名地跟我說。
“小姐,樓下有警察來找你。”
我從床上坐起來,十之八九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我起床換了衣服就下樓,兩個警察站在樓下的大廳里面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