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證,在這樣惡劣的天氣里,你等一天都不會等到一輛車來載你,還有你站在樹下等來的只是粉紅色的閃電把你劈成一只燒雞。”
他的司機下車拉開車門,我猶豫了又猶豫。
剛才我那么瀟灑連傘都不拿地就跑出來了,現(xiàn)在還要再坐他的車回去嗎?
我忽然打了個噴嚏,冷的渾身都在哆嗦。
不做無謂的抗?fàn)幒蜖奚幸稽c他說對了,聰明人不會讓自己受傷。
跟這種人,沒什么原則要講。
我咬著牙坐進了他的車里,車里居然開著冷氣,我打了個哆嗦。
他看到了,哈哈地笑了。
我衣服上的和頭發(fā)上的水流在了他專門定制的小羊皮的座墊上,這種座墊極為嬌氣,沾一下水第二天就會變色打皺,搶救都搶救不了。
他把我?guī)Щ厮膭e墅,一路上我不停地打噴嚏,腦袋都打的暈暈的。
于是,我有多瀟灑地出門現(xiàn)在就有多狼狽地回來。
我重新回到那個房間,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把自己泡在溫暖的水中,才感覺魂魄一點點地回到身體里。
我躺在浴缸里伸出手,在雨中淋了太久,指肚都皺了,令我想起了他眼睛上虬結(jié)的傷疤。
想到他的傷疤,我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
洗完澡從洗手間里出來,他就坐在房間的小廳里,我立刻把浴袍的腰帶扎的更加緊了。
他翹著二郎腿整個人都陷在了沙發(fā)里,用一種看上去很舒服的姿勢半躺著。
我頭發(fā)濕漉漉的,我離他遠遠地站著用干毛巾擦頭發(fā)。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擦頭發(fā),好像我擦頭發(fā)是一件很好看的事情一樣。
我擦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擦完頭發(fā)我去梳妝臺前吹頭發(fā),他的聲音在吹風(fēng)筒呼呼的聲音當(dāng)中響起。
“為什么悲憤地跑走,因為覺得我冒犯了你,還是我玷污了你的純潔無暇的顧言之在你心中的形象?”
好像兩個都有,又好像都沒有。
我吹頭發(fā)的動作僵了一下,隨即又繼續(xù)。
終于我把我的頭發(fā)吹干了,但我仍然很冷,手和腳都在冒著涼氣。
我的腦袋燙燙的,我的腦袋暈暈的。
我真是豆腐做的,雨淋一淋就生病了。
我從鏡子里看著坐在我身后沙發(fā)上的男人,他在我的視線里忽然模糊到我看不清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