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郁東的司機把我送到我們家門口的時候,我在我大門口看到了顧言之。
忽然這個名字我覺得非常的陌生,我有時候就會有一種感覺,就是某一個字是我們所有人都熟悉的,但是每次都寫著同一個字,寫著寫著就會就會覺得雖然如此熟悉,但卻越看越陌生,甚至都不認得了。
我讓司機在門口停下車來,然后對他說“謝謝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把車開進去。”
司機把車在門口停下來,他回頭看看我,確定我目前的神志是清楚的,才放心的下了車,叮囑我“那傅小姐我就下車了。”
司機走了,我剛剛下車顧言之就向我奔過來。
在我完全沒有預(yù)兆的時候,他飛快地將我擁在了他的懷里。
顧言之的懷抱和遇到的懷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郁冬的懷抱是有些微涼的陌生的不屬于人間的感覺。
然而顧言之的懷抱是我所熟悉的,他緊緊地抱著我,抱得我很緊,我都有些呼吸困難了。
他抱了我好久,直到我用力掙扎開來,他才松開我“筱棠,你這段時間去哪里了?為什么我打不通你的電話?你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我干嘛要把我的行蹤一字不落的告訴你?”
我的語氣有些生硬,其實我很想問他“顧言之,你還記得十幾年前我們在你家花園里曾經(jīng)見到的那個男生嗎?他說他叫顧言之,而你叫你也叫顧言之,請你告訴我,你和他誰才是真正的顧言之?”
但是我想了想,我沒有問出口。
“筱棠,你不在的這幾天,你知道嗎?我快點快要瘋了,我不知道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事,我跟朋友一起玩。”
“那電話為什么也打不通?”他追問道。
“電話進水了,我記得我已經(jīng)回答過你了。”
他扶著我的肩膀看著我,顧言之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也有一雙我看不懂的眼睛。
我不禁想起了那個叫知了的男孩,他的眼神我一直看不懂,到現(xiàn)在我還才突然明白他的眼神,純真純潔,仿佛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去的那個湖泊。
純凈而沒受過污染。
第一次我對面前的顧言之產(chǎn)生了疑惑,我甚至在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特別離奇的想法。
我小時候一直以來的玩伴,是不是我面前的這個顧言之呢?我肯定是燒的太厲害了,以至于我的神智都出現(xiàn)了問題。
顧言之送我進門,包子和面條看到我非常高興。
他們很聰明,因為他們能夠認得我,好幾天沒見,他們居然并沒有認生。
兩個孩子都向我伸出手讓我抱,我彎腰抱起他們在額頭上親了親,顧言之站在一邊看著我。
我看著他們完全跟我和顧言之沒有任何一點相像的臉。
我曾經(jīng)問過那個郁冬,他說孩子的調(diào)包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會騙我。
所以我抱著孩子,不禁自問,那到底是誰換了他們?
顧言之在我家呆了一會,然后就告辭了。
很快他讓人送來一個新的電話,讓我把卡裝上,他說從此之后不允許他在任何時候找不到我。
顧言之走后,她沒多久小泗就來了,依然一驚一乍,喋喋不休,他拉著我的手把我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
“你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和顧言之快要結(jié)束了。”
提起我就想起了我媽跟我說的話,于是我看著小泗問她“有一個問題問你。”
“什么事?”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知了的男生?”
“干嘛一件事情要反復(fù)問我?”
“我就是問問你知不知道?”
小泗搖搖頭“我不知道是哪什么人叫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