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道呢?
其實在孫磊家的時候,當我聽到他跟我說一切都是顧言之安排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些。
我立刻想的是顧言之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的動機是什么?他的出發(fā)點是什么,所以我不難就想到了溫采音。
除了溫采音,我不知道顧言之還有什么原因要這樣做。
我站在孫磊家的小區(qū)門口,呆立了一會兒沒有說話,小泗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
“筱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呢?這段時間我受到的沖擊還少嗎?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
以前對我最愛最信任的人背叛,而現(xiàn)在那個我最愛最信任的人已經(jīng)不是他了,所以再被他背叛,我沒有小泗想象的那么難過和不可接受。
“筱棠,你打算怎么辦?”
“我去找他,當面對質。”我說。
“他會承認嗎?”
“他承認不承認,我看他的表情就能夠知道。”我有多了解顧言之,相信連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我打電話給他,言簡意賅地問他“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顧言之說“我在家里,我和你的家里。”
我很想反駁他,問他我和你有什么家?
我和你的家只存在了幾個小時,當溫采音重新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立刻從我的床上轉身離開,毅然決然。
我跟他說我馬上就到,也許是我的語氣太過平靜了,所以顧言之并沒有分辨出什么,他甚至有點開心地問我“吃過飯了嗎?”
我說沒有,他立刻說“那我做飯,你想吃什么?”
我說“都可以。”
到時候不知道是他吃不下還是我吃不下。
我和小泗在路口分手,她擔憂的看著我說“筱棠,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我說“陪我一起做什么?打架呀。”
她說“看我削不死他,這個顧言之,虧我這段時間還對他改觀,覺得他對你越來越上心了,但是沒想到背地里卻玩這種陰招。”
我拍拍小泗的肩膀“快點滾。”
我到了顧言之的家的時候,剛剛走進花園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從屋子里面飄出來。
顧言之在做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學的,已經(jīng)會做一手好飯。
有些人就是會在不知不覺當中,莫名其妙地會很多技能,比如顧言之。
當然除了技能,他也會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一些你根本就猜不到的事情。
我按了門鈴,顧言之舉著鍋鏟子飛快的過來給我開門,看到我笑得很愉悅。
“筱棠,你來了。”他匆匆忙忙地轉身跑進了廚房“你自己拿拖鞋,我的菜還在鍋里,快要糊了。”
我的拖鞋還是原來的那雙,是我和顧言之結婚的時候我買的情侶拖鞋,而剛才顧言之腳上穿的就是。
我換了拖鞋走進去,顧言之正在廚房里面煎炒烹炸大展身手,我就靠在門框上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他百忙之中回頭看了我一眼,舉了舉鍋鏟子笑著跟我說“你打了電話之后我就飛快的去了一趟超市,今天有很新鮮的螃蟹,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辣椒炒螃蟹。”
我跟他笑了笑,估計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非常的難看。
他忙著做飯,沒留意我的表情,又轉過身去繼續(xù)煮菜了。
我沒有幫忙,我看著顧言之的背影那么修長挺拔,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愛穿淡青色襯衣的男生。
他說他也叫顧言之,那么我眼前的這個顧言之和那個顧言之到底誰才是真的?
有一種困惑就是我面前的這個人我認識20多年,忽然我發(fā)現(xiàn)我居然不認識他了。
這種困惑和茫然,恐怕很多人都沒辦法理解。
顧言之做完的菜一樣一樣地端到了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