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門外走去。
我不會善罷甘休,他火化了孩子的遺體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怕日后我知道了搜集證據。
但是,我一定會把溫采音再送進牢里,還有他這個幕后操控者。
估計溫采音讓他為了自己去殺人,他也會去做吧!
我走到門口,顧言之追上來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掌心溫熱的,他一直都是那么有溫度的人。
但他對于他不愛的人,心是冰冷的。
我想起郁冬跟我說事情,他的眼睛是顧言之用改裝后的煙花炸的,還有顧言之把他反鎖在工具房里放火燒他。
當時郁冬說的時候我壓根一句話都不相信,我認識的,愛慕的,曾經希望相伴一生的男人,根本不是他口中描述的那樣。
但是,現在我覺得,郁冬沒有撒謊。
我慢慢地轉身,就像是電影片段里的慢鏡頭一樣,慢到我每一個肢體動作都像極了卡碟。
我終于轉過身看著顧言之的臉,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我特別留意他的右眼,那么漂亮的右眼,沒有紫紅虬結的疤痕,不需要用頭發遮擋。
但,這張臉逐漸陌生,陌生到我仿佛完全不認識。
完全不是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那個人了。
是啊,連名字都可能不是他的。
我靜靜地看著他“你是誰?”
他莫名地注視著我“筱棠,你怎么了?”
“我問你,你是誰?”我抬高了聲音。
“我是顧言之啊?!彼f。
“不!你不是顧言之,你不是我認識的顧言之。”我用力甩他的手,但是怎么甩都甩不脫。
我幾乎沒有多想,便用另一只沒有被握住的手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
在這個安靜的充滿了飯香的餐廳里,這個耳光又響亮,又疼痛。
因為我的指甲劃到了他的臉頰,我太用力了,小拇指甲翻了過來,劇烈地疼痛著。
我疼的直吸氣,他立刻關注我的手“筱棠,你的指甲,我看看”
我躲開他的手,看著他白皙的左臉頰上慢慢浮現出來的五指印和那一道深深的劃痕。
不知道會不會留疤,但對他這張俊俏的臉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這個耳光,打掉了我對顧言之所有的信任和往日的情分。
以前我總覺得,顧言之除了不是一個好愛人,但他是一個好朋友。
但現在,他什么都不是。
我垂著手,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淺灰色的地板上“顧言之,今天我們做個了斷吧,剛好我們的孩子早就死了,我們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我們不是誰的父母,也從今后不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