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晃神了,工作沒完成,晚上我就加了會班,等到從公司離開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
今天外面好冷,我把大衣的領子豎起來走出傅氏大門,剛才跟胡師傅說過了,讓他在大門口等我。
晚上我盡量避免一個人去停車場,那件事情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我總覺得整個停車場都飄蕩著泡著死嬰的藥水的味道。
當時的我怎么都不會想到,我會和背后那個操控的人糾纏。
我正在走下臺階的時候,忽然我聽見身后一陣風似的躥出來一個人,然后從后面抱住了我。
我嚇了一跳,腳一打顫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
“傅筱棠,你膽子這么小。”耳邊傳來了郁冬的聲音。
我的心這才放下來,怒火就騰的一下燃起來了。
他總是這樣出其不意地出現,我就像是他等待出現的獵物,只要我出現了,他就能隨時捕食。
我咬著牙警告他“放手。”
“不放。”他抱的我緊緊的,居然還有點撒嬌的意味。
“不放我就不客氣了。”我一字一句地跟他說。
“有多不客氣?”他還在插科打諢。
他不知道的是我從小就學武術,什么女子防身術,長拳和跆拳道,雖然就是個業余選手,但是保護自己是不成問題的。
我警告完了,他還不放手,我心里的火騰騰地燃燒著。
胡師傅就在車里驚訝地看著我們,估計他見我們早上又是一起吃早餐,他又是送我裙子,也不知道該不該下車幫我。
我握住了郁冬的手腕,他挺瘦的,如果他沒特別訓練過,兩個他也打不過我。
我彎腰拉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前一拉,然后他就被我一個背摔摔在了臺階上。
他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我彎下腰看著他仰面朝天的躺在臺階上,看他俊秀的五官都擰成一團,我就知道有多疼。
他活該,我已經警告過他了。
“疼嗎?”我和藹可親地問他。
他眉頭都要打結了,略長的頭發披了一臉。
他點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小聲哼哼“疼。”
“疼就對了,才會讓你長記性,做情圣是會受皮肉之苦的。”
我拔腳準備從他身邊走掉,他卻握住了我的腳踝“傅筱棠,我的骨頭可能斷了。”
“呵。”我冷笑看他“你是豆腐做的?碰一下就散了?”
“這么硬的臺階。”他表情痛苦“我缺鈣。”
我快要被他笑死了,我凝視著這張被揍了還是很漂亮的臉,很好心地伸手把他臉上的亂發給撥開,露出了他的眼睛。
“別訛人。”我說“這個故事告訴你,不是所有人的便宜你都能占的。”
他以為他神出鬼沒,他以為他送我一條裙子,在電話里莫名奇妙地說一句我愛你,我就會就此沉淪?
他想多了。
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開他的手,從他身邊揚長而去。
胡師傅下車幫我拉開車門,看了我的身后一眼,小聲說“小姐,他那樣沒事吧?”
“死不了。”我上了車,胡師傅還看著郁冬發愣。
我把腦袋探出車窗“胡師傅,上車了。”
“哦哦。”胡師傅上了車,我關上了車窗。
郁冬有那么多保鏢,我還擔心他會被我摔死?
胡師傅發動了汽車向前方開去,轉過路口了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好像還躺在原地。
他是誠心的,騙取我的同情心。
我身邊圍繞的兩個男人,顧言之一直在騙我,而郁冬則一直在耍我。
我早就過了戀愛腦的年紀,不是有個人在電話里跟我說我愛你三個字,我就飄飄欲仙不知所以了。
我的電話一直在響,響到快要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