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通你的電話,跟見鬼一樣讓人驚訝。”我說“你那房子今晚借我用一下。”
“做什么?”
“你這么小氣,只是用一下廚房。”
“你告訴我做什么,我就借你。”
“做飯。”
“給我吃嗎?”
“你想得美。”我正說著,羅秘書送文件進來給我簽,我沒那么多的時間跟他扯,我說“你借不借?不借我掛了。”
“借,借。”他立刻說“密碼你生日。”
我掛掉了電話,做飯的地方有了,我讓小泗發給我幾個簡單易做的菜譜,再讓胡師傅幫我去采購。
等到下班的時候,我直接過去做飯就行了。
我把地址發給璞玉,讓他六點以后再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一片狼藉的模樣。
我把電話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一邊切菜一邊問小泗“油熱了放豆腐還是蝦仁?”
“蝦仁爆炒之后盛出來,鍋里留底油,然后放各種配菜,然后蝦仁在丟進去,再然后放豆腐。”
“為什么不一起放?”
“每種食材成熟的程度不同,一起放進去有的燉爛了有的還沒熟。”
“聽上去好麻煩。”
“不如我來給你做吧。”
“別了。”我看著已經熱的油鍋嘆氣“璞玉那孩子要吃我親手做的,他要自殘我也沒辦法,我先掛了。”
“筱棠,把蝦仁的水控干,不然炸死你。”
“你盼著我點好。”我掛了電話,把蝦仁倒進鍋里,刺啦一聲巨響,差點沒嚇死我。
好像火大了,鍋也小了,火都竄到了鍋里,蝦仁們在烈火中永生,要多慘烈有多慘烈。
我手忙腳亂地找鍋蓋把鍋給蓋上了,火才滅掉,但我的蝦仁也慘不忍睹了,黑漆漆的。
還好我還有蝦仁,我就知道我的技術一遍過不了,我特意讓胡師傅買了很多。
第二次,我掌握火候,把蝦仁控干一點,在下鍋的時候就好了很多了,最起碼不會火光沖天。
不過,蝦仁熟了之后我盛出來,卻忘掉了下一步是先放其他的配菜還是先放豆腐,我拿著鍋鏟子嘀嘀咕咕“先放什么呢?”
“先放配菜。”一個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嚇得差點把鍋鏟子都扔了。
回頭一看居然是郁冬。
他穿著米色的大衣,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我,唇角含著一個虛弱的笑容。
“你怎么來了?”我不認為他的情況可以隨意走動。
“用我的廚房做飯,還不能讓我參觀一下?”
他走過來用手指頭捏起碗里的蝦仁丟進嘴里,我好心提醒他“我沒放調料。”
他皺了皺眉頭“好腥。”
“那怎么辦?”
“放料酒啊。”
“我沒有。”
“你有。”他拿起臺子上的一只玻璃瓶子給我“就是這個。”
“這上面明明寫著黃酒。”
“它們是親戚。”
“郁冬,麻煩你先回避好嗎,你的廚房我用完會完璧歸趙,不會把它炸掉的。”
他賴著不肯走“你用我的廚房煮飯給別的男人吃,我情何以堪?”
“你愛怎么堪就怎么堪。”我冷笑,端著盤子從他身邊撞開,可能我碰到了他的肋骨,他叫喚起來“痛。”
“痛就讓開。”我說。
“這是你第一次做飯嗎?”他問我。
“不是,我做過無數次飯,都是給顧言之。”我直言不諱“雖然不太好吃,他也沒怎么吃。”
郁冬擋在我面前看著我,鍋都熱了,油在鍋里冒著煙。
我急的用鍋鏟子拍他“你給我滾開。”
他卻捏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掌著我的后腦勺就向我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