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是也看到了賀云開,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剛才我和小泗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不過,我想她早就知道了小泗要跟他離婚的事情,所以他也應該有心理準備。
他的腳已經好了,不可能總是演苦肉計。
哪怕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也不會換來小泗對他的愛,充其量是同情。
賀云開手里拿著兩杯飲料遞給了我們“我看這個花花綠綠挺好看的,特意給你們拿來了。”他笑的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看上去心情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那就是應該沒有聽到剛才我們說的話?
當一個人想要掩飾的時候,哪怕他的演技再拙劣,他都不會讓對方看出來。
我不想說一開始小泗就選錯了,她不應該一時義氣跟一個自己并不愛的人結婚。
事實上,人的一生總會做錯很多事情,包括感情。
就像我和郁冬,我也是一時頭腦發熱跟他去領證結婚。
我也不清楚我和郁冬的未來到底是怎樣的,白頭到老這四個字我根本就不敢想。
想到郁冬了,他就給我打電話。
他問我“婚禮盛大嗎?”
“很盛大。”
“那我們也辦一個這樣盛大的婚禮好不好?”
我沉默著,我覺得他好像并不喜歡太高調,人太多。
他笑了笑,也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我把顧言之的禮物交給了祁楚,我沒問是什么禮物,祁楚也就接過來隨手遞給了他身邊的人。
“雖然不知道你嫁的是什么人,但是你沒嫁給顧言之,我還是為你高興的?!逼畛f。
“沒想到你對顧言之的偏見還挺重的。”
“不是偏見。”他看著我說“一個曾經傷害過你的男人,就不要再給他第二次機會,我之前總是以為你拒絕我是因為顧言之,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本來就不是,是你們都不信而已?!蔽铱纯此纳砗螅堅旅髡驹诓贿h處看著我們微笑,我就跟他說“你太太在那兒等你,好像要去招呼別的客人?!?
“好!那你多吃點東西,今天我請的大廚應該很合你的口味?!?
祁楚拍拍我的肩膀就轉身向龍月明走過去了。
我找了一杯雞尾酒在一個秋千架上坐下來,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商業敏感度提醒我應該去跟這些賓客說說話打打招呼,留下自己的名片,因為祁楚的婚禮上聚集了整個亞太地區最頂尖的商人。
但是我又完全提不起興趣,我把臉靠在秋千架的鐵鏈子上,小泗在我的身邊走來走去,口中在默念。
“對不起,賀云開,我們離婚吧”
“不好意思啊,賀云開”
“賀云開,你很好,不過我們并不合適”
她就在我面前像驢拉磨一樣,一圈一圈轉轉的我眼花繚亂,然后懊惱地跑過來跟我吐槽。
“我覺得跟別人提分手再發好人卡,簡直惡心到極點。”
“那你就別發好人卡,你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說。”
“我是怎么想的?”她傻乎乎地問我。
“你問我呀?”我沒好氣。
“難道我要跟他說對不起,我當時跟你結婚時候就不喜歡你,我原來以為結婚之后我會慢慢喜歡上你,但是還是不行?!?
“說的挺好的,就這么說?!?
“合適嗎?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以為說一些好聽話,發幾張好人卡就不殘忍了?你最終的目的是要跟他離婚,提分手就是一件殘忍的事情,無論你怎樣潤色和美化,本質都沒有變。”
“煩死了。”她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下來。
這時,賀云開向我們跑過來了“祁楚讓我喊你們過去,新娘子扔花球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