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們還是沒把賀云開給帶走,不過來日方長,他總不能在他媽媽家龜縮一輩子,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
小泗跟我回家了,一路上她唉聲嘆氣“我真不知道賀云開這種應(yīng)對方式,如果他一直都是這樣躲我的話怎么辦?”
“他總不可能一直都在他媽家吧,總有一天他要面對的。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你可以去起訴的。”
“不要鬧成那樣吧。”我的車開進小泗家的那個小區(qū)里,經(jīng)過了江翱的別墅,剛好看到他和可可從門口的車上下來。
他幫可可拿行李,這時一陣風吹來,他站住了,很細心地幫可可拿掉臉上的頭發(fā)。
小泗整張臉都貼在了車窗玻璃上,看的咬牙切齒“這個淫賊,你不是說他喜歡我?”
“別懷疑江翱的真心。”我把小泗的臉給轉(zhuǎn)回來“你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那我應(yīng)該考慮什么?”
“賀云開啊。”
我一提到賀云開這三個字,小泗就挫敗地躺在了后座上。
我也覺得小泗和賀云開的離婚會很麻煩,超出了我的預(yù)料。
我把垂頭喪氣的小泗送回家“他明天要正常上班了吧?如果他下班之后還不回家的話,那你去他公司跟他談,總是做縮頭烏龜也不是個辦法。”
小泗在刷牙,刷了一嘴的泡泡“你今天晚上睡哪里?”
自從我結(jié)婚之后,我睡覺的地方似乎多了好幾個選擇,每天是回我自己家還是回郁冬那里都是個問題。
“我想回去看看面條,也不知道他還能在我身邊待多久。”
“怎么了?”
事出突然,今天又找了賀云開一天,我都沒時間跟小泗說。
于是我就簡單地跟她講了一遍,她吐掉滿口的泡泡認真地看著我。
“這一次我站郁冬,我覺得他說的對,不論怎樣,面條他是有親生父母的。”
“可事實是郁冬給了張有財錢他才要帶走面條,他不是真心想養(yǎng)面條的。”
“傻妞,就算是這樣那他也是面條的親生父親,你連養(yǎng)母都不算,打起官司來你一定輸,而且你們這又是買賣關(guān)系,雖然你是不知情的,但是這也是事實。”
我沒想到小泗也覺得郁冬說的對,我的腦袋都疼了,我心煩地揮揮手“我要再考慮考慮,我先回去了。”
小泗送我到門外,晚上起風了有點冷,我對小泗說“快點回去睡吧。
經(jīng)過江翱家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那個可可從江翱家走出來。
我的車開的很慢,她看到了我跟我揮了揮手,我就把車在路邊停下來,她扒著車窗對我說“方便送我一程嗎?江翱剛回來,有點累。”
“好。”我讓可可上了車,問她去哪里,她告訴我一個地址,離這里不遠的一個公寓。
“你不是說住到江翱家來嗎?”我一邊開車一邊問她。
她低著頭抿著唇笑“我是看小泗太不勇敢了,我想推波助瀾一把呢。”
原來那天在江翱的生日上她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可小泗那個傻子當真了。
“我還以為你喜歡江翱。”
“我只喜歡江翱胸膛里的那顆心臟。”
她見我一直扭頭看著她,跟我笑了笑說“我喜歡那顆心臟原來的主人,你別用看變態(tài)的眼神看我。他的心臟換給了江翱,我不可能會愛上現(xiàn)在這個心臟的所有者,畢竟心臟和人是不一樣的。”
可可也是一個好執(zhí)著的女人呢,我悠悠地嘆口氣,她笑著說“別嘆氣呀,我覺得我現(xiàn)在挺幸福的,能夠離他那么近。偶爾聽聽他的心臟在江翱胸膛里面跳動的聲音,我就會覺得我并沒有失去他。”
“那顆心臟成了你的精神寄托,不過你可會想到有一天江翱也會有自己的生活。和他的伴侶,如果你長此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