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共喝了兩瓶酒,顧偉寧大醉,郁冬讓司機送他回家。
他牽著我的手站在他家花園的大門口目送顧偉寧離去,然后又將手背在身后,繼續牽著我的手在花園里漫無目的地走著。
“很晚了。”我說“我要睡了,明天還有早會。”
“今天月朗星稀。”他回頭看我一眼,眼神清亮“這么好的天氣,最適合月下散步。”
“我沒你這么好的興致。”我抽了抽我的手掌,但是沒能從他的手心里抽出來。
“為什么沒興致?”他饒有興趣地問我“因為今晚看到了顧偉寧,知道我們將要坐一條船孤立顧言之,所以心里不太舒服?”
“自負又自信的郁冬,什么時候這么吃顧言之的干醋?”我反問他。
他站住了,兩只手按住我的肩膀,低著頭看著我淺笑“因為我在意你啊,愛之深就越戰戰兢兢,生怕你隨時離開我。”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說情話的時候,唇角的笑就越冷。”我拿掉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他慢條斯理地跟在我后面,在燈光下月光下,他的影子斜斜的長長的跟在我的身邊。
春寒料峭,我打了個噴嚏,他立刻脫下外套披在我的肩膀上。
我拉緊他的外套的衣襟,忽然笑了。
他問我“笑什么?”
“我在笑,沒什么溫度的人,衣服倒是挺暖和的。”
他愣了一下,也跟著笑了。
我們兩個人的笑聲,被裹在這瑟瑟的風中,久久不散。
我知道郁冬故意這樣做,他是想看看我會不會向顧言之告密。
第二天我醒來,郁冬已經不在房間里了,我摸摸我身邊的床,冰冷的,仿佛他從來不曾睡在我身邊過。
我護膚的時候順便給小泗打了個電話,問她昨晚被三堂會審的情況,她聲音疲憊“別提了,我被問了一整個晚上,我爸我媽的意思好像我有了外遇才甩了賀云開一樣。”
“江翱那邊呢,你找他了嗎?”
“還沒顧得上,我擦,憑什么我去找他?”她那邊傳來門鈴聲,她說“你等下我去開個門。”
她沒掛電話,隨著咚咚咚的腳步聲,然后我聽到了小泗的聲音“你怎么來了,這么一大清早的。”
“我聽筱棠說你被嚴刑拷打,看看你還活著嗎?”是江翱的聲音。
“你盼我點好行不?”
江翱來了,我不妨礙他們耍花腔,掛掉了電話。
看來這次,江翱和小泗要終成正果了。
他們倆繞了一大個圈,這個圈大的啊都能繞整個太平洋一圈了。
不過好在,圈子雖然繞的大了點,但是倆人終究還是碰頭了。
我早上準備去上班的時候,郁歡扭扭捏捏地來找我“嫂子,你可不可以借我點錢?”
“好。”我二話不說“你要現金還是轉賬?”
“都行。”
“我轉你,要多少?”
“一千。”
“這么少?”我看著她“你哥不給你零花錢嗎?”
她咬著唇懊惱的“給,很少,他怕我飛了,不肯給我多的錢。”
雖然聽不懂她什么意思,但我還是轉給她了,比她要的數字多了很多。
她開心地直跳“太好了,我可以送給我閨蜜一個像樣子的禮物了,她過生日。”
“不夠再跟我說。”
“夠了夠了。”她一疊聲地說,忽然又迅速地泄氣“晚上我哥不讓我在外面玩的,怎么辦?”
“沒事,我等會跟他說今晚你跟我在一起,你什么時候玩好了我去找你,一起回來。”
“真的?謝謝嫂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郁歡抱住我又叫又跳。
家里有了郁歡,才會有點點人氣。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