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頭,這一刻,我覺得時間變得很久很久,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終于我聽到了顧言之的聲音,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低聲道:“不是。”
我的心也放下來了,顧言之很快就走回了我的身邊對我說:“你不要看,尸體腫脹的很厲害,但不是我媽。”
我這就放心了,我仰頭看他,他的臉色比剛才好多了,剛才是煞白煞白的,連眼底都沒有顏色。
“我說不會是顧媽的,這只是他們的一個計策而已。”
“他們贏了。”顧言之淡淡地道。
這件事情應該和郁冬脫不了干系,他知道他用顧媽來威脅顧言之一試一個準。
“我媽現(xiàn)在在郁冬的手上。”顧言之看著我悠悠地道:“他要了我的命都行,但是他現(xiàn)在不會要了的,他還沒有玩夠。”
我很想幫郁冬說話,我想說顧媽并不一定在郁冬的手里,但是張了張嘴又覺得我偏袒的太過分了。
這件事情不是郁冬做的又能是誰?
我和顧言之離開了河邊,我沒有去顧氏,因為現(xiàn)在木已成舟,剛才老三已經(jīng)反復說,顧言之已經(jīng)視同放棄了。
我無奈地問他:“那現(xiàn)在怎么辦?他們要把大量的資金投在那個生物科技公司。”
“顧氏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顧氏是屬于顧家的,如果真的有一天被敗光了,我只是占那百分之十幾的責任,不是嗎?”顧言之的唇角泛起苦笑:“郁冬這個時候回來是找準了最佳的時機,我爸去世了,我們這一些兄弟就猶如一盤散沙,他不用費什么力氣就能把我們?nèi)P瓦解。”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忽然覺得現(xiàn)在說任何話都挺蒼白的,我只能跟他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顧媽,如果是郁冬做的話,那我一定盡量勸他。”
“勸他自首?勸他主動把我媽交出來?他這是綁架,如果東窗事發(fā)是要坐牢的。”顧言之搖搖頭道:“你不用費那個力氣了。”
“那你不妨告訴我,以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情?顧媽是不是曾經(jīng)虐待過郁冬,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才知道我怎么去勸他。”
“沒有人虐待他,是他自己心理有問題。”顧言之看了我一眼,就轉(zhuǎn)身走向了馬路對面。
他心緒不寧的,闖了紅燈,這時一輛車直煞煞地向他撞過來。我驚的冷汗都出來了,還好那輛車在離顧言之一兩米的地方急剎車。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過后,司機從車里面探出腦袋,歇思底里地叫罵道:“你是瞎了嗎?你找死,你要死的話也不要找我的晦氣。”
我趕緊跑過去把顧言之拉到路邊,他連眉毛都不動一下。
“顧言之,你這個樣子不行。”
他拿開我的手,向前走去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我理解他的魂不守舍。
現(xiàn)在怎么辦?最重要的是要把顧媽先找到呀!
我打電話給小泗,她總是會認識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我問她:“你有沒有找人去找顧媽?”
“找了呀,江翱也在找人去找。我們都要把西城翻了一遍了也沒找到。”
我頹然地坐在馬路牙子上發(fā)呆,小泗說:“先從你的枕邊人下手吧,十之八九是郁冬,你跟他再好好聊聊,我看你們最近關(guān)系相處的不錯,難道你的枕邊風一點用都沒有?”
下班的時候,我又去廣東館子打包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點心,我發(fā)現(xiàn)郁冬很喜歡吃點心。
我拿到病房鋪了一大桌子,他坐在椅子上拿著筷子等吃。
我?guī)退{(diào)醬料,又幫他把他愛吃的臘腸卷拿到他的手邊來。
他仰著頭跟我撒嬌:“喂我。”
我拿臘腸卷喂到他的嘴邊,他塞了一嘴,我問他好吃嗎?
“你喂的當然好吃。”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