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輪美奐的紫淑樹下擁吻,是我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和郁冬在一起有一種天堂地獄的感覺。
前一腳天堂后一腳就是地獄,我永遠也不知道未來那一秒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
但即便是這樣,我好像還是義無反顧地踏進去。
天堂也好,地獄也好。
紫淑花落了我們一肩膀,回到病房的時候,把那些小小的花瓣從衣服上面拿下來,居然聚集了一小捧。
它們太漂亮了,以前看到都是一嘟嚕一嘟嚕的,但是沒想到這么一串是由無數朵小花組成的。
“以前我爸會帶著我和郁歡去植物園里玩,一玩就是一整天。”郁冬用手指攪和著那些小小的花瓣,緩緩地跟我訴說著:“我爸什么都懂,他雖然是生物科技學家,但是他對這些植物也懂得很多。他知道什么花什么時候開放,什么時候凋謝,也知道什么樣的生活環境適應什么樣的花。不過我爸對我說。”郁冬側頭看著我:“人和花不一樣,人必須要適應任何的環境。可是沒有他們的世界,我差點沒活下去,郁歡走了之后。我死了很多次。”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看了看他傷痕累累的手腕。
他發覺了,立刻拉長袖子把那些傷疤給遮擋起來。
他的眼睛透過發絲看著我,忽然伸出手輕撫著我的面頰:“別離開我呀,傅筱棠。”
他的這句話就像是夢囈,把我拉進了他如癡如醉的夢中。
和郁冬在一起,總是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在夢里終究是美好的,但又怕會時刻驚醒。
我想我能夠理解郁冬的患得患失,因為他身邊的幸福和美好,好像只是短暫地停留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地消失掉了。
他怕我也是美好的泡影,等他真的想伸手握住的時候,我也會消失不見。
我伸出手抱著他,他把他的下巴杵在我的頸窩上,他的下巴很尖,所以有一點點的痛。
郁冬的情緒變。的確是有些快,上一秒他還在興高采烈,下一秒他就卸入了情緒的低谷。
為了緩解低氣壓的情緒,我跟他開玩笑的:“以前港臺有一個一部電視劇叫做九命奇冤張金來,那個男主角真的是慘到不行,他身邊所有的人都一個個離他而去,最后他妻子懷著他的孩子也被壞人毒死了,死在他的懷中。不過那個是電視劇,你不會那么慘的。”
他看著我撇了撇嘴,想笑卻沒笑出來:“所以你這是安慰我?”
“聽不出來嗎?”
“好吧!”他點頭表示贊同。
我們又在醫院的病床上擠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醫生通知我們他可以出院了。
回到空蕩蕩的家,若大的大宅加上一個偌大的園子,除了做事的工人和保姆阿姨就剩下我們倆。
原來郁歡和阮姨在的時候,家里還稍微熱鬧一些。
不過郁歡說暑假她會回來,我看得出郁冬很想她,但是他嘴上不說。
他經常會到郁歡的房間里面轉一圈,在她的窗臺前站一會兒,然后又出來。
小泗和江翱的婚禮越來越近了,小泗最近忙的不可開交,這邊忙著公司的事情,那邊又忙著和江翱籌備婚禮。
有一次他在公司和賀總碰到了,她是來找我陪她去最后敲定一遍婚禮現場的。
結果在走廊里面遇到了賀總,彼此都有些尷尬。
還是小泗先叫了一聲賀總賀總趕緊又跟她打招呼。
事后小泗問我她結婚要不要請賀總?
按道理說公司的高層她都是應該請的,但是賀總又是她的前公公,這種關系怎么看都有些尷尬。
我想了想說:“要不然你把請柬給我吧,我來給他,去不去呢那就看他自己了。”
我陪小泗去婚禮現場走流程,現在結婚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