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兒,你比我想的還要惡毒,都說惡毒是傳染的,可我自覺撫養你的那些年并未如何虧欠你,實在不知你對我的恨究竟是何緣故,思來想去,也只有天生這一個途徑了。”岑念慈的聲音卻并未十足惱火,卻比利箭還要猛烈,直接刺的金玉兒臉色扭曲再扭曲。
“可你如何能這般對她們,她們何時對不起你,你可忘了小蘭曾經為了維護你被你招惹的那些壞孩子壓在身下毆打,你可還記得小蓮也曾經替你在林傾城面前承擔罪名,你可還有良心?”說到最后,岑念慈的聲音越來越無力,不是因為旁的,卻是因為突覺自己還跟眼前的人講良心可真是自欺欺人。
她笑了,只是很快便消失不見,讓人懷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
“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岑氏,你別以為我年紀小就可以好騙。”金玉兒再狠毒沒臉也不愿意被人說成是忘恩負義,矢口狡辯,眼底的兇光看的岑念慈搖頭。
“罷了,我何必白費口舌跟你說這些。”岑念慈也沒心思跟她浪費,小蘭小蓮渾身都是傷,她必須要趕緊把她們帶回去醫治。
說罷,便回頭看著小蘭小蓮,詢問她們是否能站起來,小蘭小蓮眼底泛光,忙不迭點頭,岑念慈便一手一個扶起二人來,作勢便要離開,卻被金玉兒和其他人一起攔下。
“他們是我們金府的人,你要帶他們去哪兒?”金玉兒不肯放他們離開,更不想讓岑念慈離開,勢必要讓岑念慈也在她手上吃些苦頭才好。
岑念慈卻冷著臉不理會,扶著小蘭小蓮繼續往前,不知怎么的,明明是三個弱女子,其中兩個還渾身是傷,可是身上就是有股子魄力讓人不容小覷,若不是金玉兒一再的喊叫,只怕還真能讓這三人離開。
金玉兒奪回鞭子朝著三人抽打,阻撓三人的步伐,岑念慈搶先攔在小蘭小蓮面前替這二人一起受了,感受著這純蛇皮編制的鞭子抽打在身上,她更明白小蘭小蓮這些天遭遇了什么,突然心中迸射出一股子戾氣,不顧金玉兒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自己身上,硬是抗著奪下鞭子,對著金玉兒抽打起來。
“你瘋了——”金玉兒嘶叫起來用手抱著身子,手上身上卻還是挨了幾鞭子,疼得她當即便眼眶涌出淚水來,也想奪回鞭子,卻根本沒有那個承受力和力道,屈辱憤怒瞬間灌滿了她的心,她一邊躲閃一邊大喊大叫,“來人——”
岑念慈把手中的鞭子一甩,阻撓那些上前的人,繼而睥睨掃視眾人,“你父是給了我休書,可別忘了,我身上還有誥命在身,就算是要休也得陛下御筆丹朱,我現在可還算是你的嫡母,我教訓不知廉恥狠毒潑辣的女兒有何不可,爾等若敢上前便是以下犯上!”
字字鏗鏘珠璣,竟然還真把這些人給唬住了。
一鞭子兩鞭子,金玉兒被甩打在地翻滾著痛哭哀嚎,嘴里滿是污言穢語的辱罵,可她卻不知道岑氏說的這些話是不是真的。
岑念慈抽打了一會兒才停手,把鞭子圈成一團握在手里,虎視眈眈的盯著金玉兒和其他人“今日我勢必要帶著兩人走,誰敢阻攔別怪我手中的鞭子無情。”
其余人見狀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還是那個在府里唯唯諾諾的岑氏?
岑念慈也是趁著金玉兒年輕才故意嚇唬,待久了,金老太太若是趕來,只怕又是麻煩,見好就收,便要帶著小蘭小蓮一起離開。
金玉兒氣得半死,卻無可奈何,只敢狠狠地責罵手下的人出出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岑氏幾人就要出了院門。
岑氏也暗暗吁了一口氣,拉著小蘭小蓮就要加快腳步,可就在即將要走到側門的時候,卻還是聽到了身后傳來的那道不容忽視的聲音。
“好歹婆媳一場,既然來了,怎么也不去拜見我,還是說攀上袁侯府了,就不把我這老婆子放在眼里了。”金老太太被兩個嬤嬤左右攙扶著,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