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循著袁昊天的目光看去,侯爺似乎是聽了褚楚那丫頭說的話才黑臉的。
頓時一陣熱流從心口涌出,衛戍感慨,還是侯爺對他好,有侯爺在,定然是不會讓褚楚那丫頭把他給五花大綁賣了的。
不過說起來,那丫頭要塞給她的女子雖然年紀大些,但是也頗有幾分韻味,尤其是那肌膚,白的跟緞面兒一樣,看上去也是光滑細膩的。
還有那雙眼睛又大又圓,透著機靈——
呸呸!
衛戍,你想什么呢!
你可是早就發下重誓此生不娶的!
衛戍這邊滿肚子的話等著出口,岑念慈卻當真是要為褚楚的謀劃給折服了!
不過她站的位置要比褚楚好一些,剛好能看到墻后探出來的兩個黑黑的頭,其中一人她認出正是蒙摯,另外一個雖然不認識,但是卻也認得出那個肩膀上的衛家軍的衛字,不錯所料的話,應該就是褚楚正要灌醉了送給她的衛戍了!
靈機一動,她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妹妹說的這么好,可是我怎么配得上。”岑念慈面帶嬌羞的低下頭,眼底還閃著光芒,只是似乎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給蒙住,落在褚楚眼中更是一喜,就說這岑氏只是個喜歡攀附的主兒,壓根不是真的喜歡侯爺,現在聽到有更好的選擇就動心了。
不過這正中她下懷,唯恐岑念慈會生了退縮的心,急忙又道,“姐姐別自慚形穢,姐姐雖說嫁過人,名聲也不太好,但是長得也還說得過去,而且那衛戍就是個喜歡摘花的,姐姐若是好好打扮一番,還怕入不了衛戍那廝的眼,再說不是還有妹妹從旁協助?”
褚楚說話的時候目光緊緊地盯著岑念慈,岑念慈卻微微偏著頭垂著眼,像是在認真思索,其實卻是偷偷地去看那墻后的某人。
果然衛戍一張臉拉的比驢都要長,雖然隔得遠看不真切,可是仍舊能感覺到蔓延過來的怒火。
岑念慈心想這褚楚是不是跟衛戍有仇,不然怎么非要把自己跟衛戍硬是往一堆兒里湊。
旁的不知道,卻也聽說過衛戍最是嫉惡如仇,若是這褚楚把衛戍得罪了,只怕后面沒空刁難自己了。
眼珠子一轉,她認真的看向褚楚,半信半疑問道,“妹妹此話有幾分把握?”
褚楚見狀更是喜上眉梢,忙拉著岑念慈的手緊緊地握在手里,“姐姐若是信妹妹,妹妹保證一個月之后就是姐姐跟衛戍的婚期。”
岑念慈聞聲輕輕點頭,臉面兒上擦過幾縷嬌羞,目光朝衛戍那張黑臉看去,心道聽人設計他,他還能站得住才怪。
卻未留意到褚楚的目光早就從她臉上轉到不遠處的長廊底下,雖然被柱子遮擋,卻還是瞥見露出的一角炮衣,那上面的紋路是姐夫袁昊天最喜歡的,心登時一緊。
卻仍舊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轉念沉思一瞬,才又對著岑念慈開口,“早知道姐姐是這么爽朗的人,我也不用白白的生氣了。”前面的一句是說給岑念慈聽的,后面的一句卻更像是脫口而出。
岑念慈不傻,自然聽出褚楚話里的意思,但是鑒于前面相談甚歡,也不至于冷臉,只是沉默了一會兒,才問,“妹妹對侯爺的心想必府里的人都看得出來,那侯爺定然也看得出來,不知妹妹可有向侯爺坦誠過心事?”
褚楚臉上明顯一僵,卻很快就恢復如初,只是掛著淡淡的憂愁,眼底仿佛還沾染了幾絲水汽,“姐夫一直都拿我當小孩子,可我都已經快二十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岑念慈在心里低嘆一聲,暗道一個男子說只把對方當做妹妹,那多半就是沒有那種心思,可這些話卻不能直接對褚楚說,一來好不容易才緩和關系不讓對方再處心積慮的暗害自己,二來也實在是不想傷了小姑娘的心。
可褚楚恢復的比她想的要快,眼底突然變得堅定起來,像是下定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