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許久都沒有緩過來,最后冷笑了一聲,低聲道,“果然——”
果然金成早就開始懷疑了,所以才開始尋找那賤婢。
不過他以為他就坐穩了金家老爺的位置,可笑!
老太太一向仁慈的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狠絕,許久之后還是沒有忍住,抬手把連姨娘的牌位掃落在地。
等到離開的時候,她看著對她恭敬行禮的忠叔,淡淡一句,“府里的貓太多了,竟然闖到祠堂把牌位都弄壞了,你找機會再補上?!?
忠叔怔愣了一下,還是行禮,道,“小的遵命?!?
老太太沒有說什么,眼角掃了忠叔一眼,徑自出了祠堂。
祠堂距離老太太的院子只有一墻之隔。
金玉兒每日清晨都會來給老太太請安,今日比以往來的更要早一些,可是才剛到院外,就看到老太太獨自一人從祠堂的方向走過來,而且老太太的臉色很差,依稀怒氣難消,她怔了一下,趕緊停下就要遠遠地對著老太太行禮,可是卻又發現老太太根本沒有發現她,怔愣了一下,這才趕緊追上去,可是卻還是晚了一步,只看到老太太匆匆入屋的背影。
她小心翼翼的進去,跟伺候老太太的嬤嬤說自己是來給祖母請安的,可是嬤嬤進去請示之后卻告訴她,“小姐,老太太今日身子不太爽利,這會兒還睡著呢,我看今日的請安就免了吧,想來老太太也不會怪罪小姐的?!?
金玉兒怔愣著,下意識就要說明明看到祖母已經醒了,還去祠堂了,可是對上心腹嬤嬤有些諱莫如深的表情,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金玉兒離開的時候還沒有想通,總覺得今日的祖母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出院門的時候遠遠看到負責祠堂的忠叔抱著什么東西往外走,心里一急,趕緊迎上去,道,“忠叔,祖母今早上是不是去祠堂了?”
忠叔頓住,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金玉兒等不到回答,目光亂瞟,落在忠叔懷里的牌位上,忍不住打量,“忠叔,這是誰的牌位?這么新,怎么就摔壞了?!?
忠叔一邊行禮問好一邊道,“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野貓竟然闖入了祠堂,這不,老太太正命我去把貓驅趕一下。”
金玉兒歪頭想著,心道祠堂里明明每日都會灑藥物,貓兒最怕那些藥物了,如何會闖入祠堂,而且為什么不去碰壞別的牌位,單單是這個連姨娘的牌位,還有這和連姨娘到底是誰?怎么以前從未見過?
可忠叔已經抱著摔壞的牌位走遠了,也無法給金玉兒解答,而且忠叔此人行事有些古怪,就算是金玉兒真的問了,也未必肯回答。
可是這些問題一直在金玉兒心里,她怎么都覺得堵得慌,從老太太這離開,金玉兒便又照例去給林傾城請安,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傾城竟然也借口不見,金玉兒悻悻的,心里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莫非是因為自己辦砸了事情,所以祖母和二娘都開始不待見她了?
不行,她不能失去祖母和二娘的寵愛。
金玉兒一邊在路上走著,一邊想著辦法,終于想起忠叔說的野貓打壞了牌位的事情,先不論真假,那野貓確實已經有些多了,每到夜里就開始在府里流竄,也甚是討厭,若是真的能尋到法子把這些野貓給抓起來,那興許便是一個能挽回祖母和二娘青睞的好法子。
她叫上自己的幾個手下便去打聽抓野貓的法子,還真的總結出幾點來,其中一點便是要用捕獵器,再就是用藥,不過不管是哪種,都得尋到野貓經常出沒的地方才好。
不過這也難不住金玉兒,畢竟幾乎人盡皆知后花園那到處都是野貓。
只是既然想著出奇招,那便不能大張旗鼓,金玉兒信誓旦旦的準備好了一切,只等著到了晚上,便要去抓野貓。
與此同時,金梵輾轉反側了一晚上,總算是想通了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