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現在還顧不上,她小心翼翼地用眼角掃著那在自己的臉上擦過來擦過去的匕首,唯恐自己的皮膚會破損一點,唯恐會真的像那朱鵬春說的那樣爛掉。
“我阿娘都答應放了你們了,你還不趕緊放了我。”她對著朱鵬春怒吼。
朱鵬春卻把匕首又往她臉頰貼了貼,笑道,“郡主,可莫要把人當成是傻子。”
聞言,林傾城不敢再說話。
朱鵬春的要求之下,岑念慈也被松開,一行人挾持著林傾城一起朝外走去,相國夫人和她安排的人虎視眈眈,最終卻沒敢出手。
終于,一行人上了馬車,竇青竇花駕車,其他人都擠在馬車內。
小蘭和岑念慈看著下身濕漉漉還有一股子尿騷味的林傾城,忍不住捂住嘴笑了。
林傾城臉色惱恨扭曲,“笑什么笑?”
岑念慈卻并不收住笑容,只是道,“你說,要是相公知道了,會不會一如既往地喜歡你。”
林傾城臉上流露不屑,“他喜不喜歡有什么要緊的。”
頓了,又道,“你要是敢說出去,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可是此時此景,她的威脅的話還有幾分威懾力。
相國夫人看著馬車走遠,趕緊安排人追上去,“切記,不要跟的太近了,小心被發現。”
相國夫人心急如焚,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有人來通報。“夫人,相國大人一直在尋你,讓你趕緊回府。”
相國夫人心中一凜,詫異問道,“不知相國找我何事?”
負責傳話的是相國身邊的人,懂得不多說話的道理,態度更加恭敬,話卻滴水不漏,“小的不知,相國只是讓小的找到夫人就把夫人接回去。”
相國夫人還想繼續找借口離開,卻被那人攔住,那人一臉的為難,卻是不容想讓,道,“還望夫人不要為難小的。”
相國夫人生氣卻也無可奈何,對著那人狠狠地甩袖子,便還是跟隨一起回了相國府。
到了才知道是金成來相府接傾城。
金成遠遠看到相國夫人走來,一邊笑盈盈的迎上去一邊往相國夫人身后看,沒有看到傾城似乎有些失望,卻還是不失禮數,恭敬行禮道,“小婿拜見岳母。”
相國夫人一邊抬手示意不必多禮一邊往前又走了幾步,坐在了相國身邊,才又轉過身對著金成道,“不知賢婿來可是為了接傾城回去?”
金成又行禮,道,“正是,不知小婿哪里得罪了傾城,竟然讓傾城賭氣回來,小婿想了幾日卻沒有想清楚,又怕冒然來會惹得傾城氣上加氣,便只好忍了兩日才來,岳父岳母有何不滿,盡管對著小婿發,可是小婿甚是想念傾城,家里母親也時常念叨傾城,家里還等著傾城回去主持家里的一應事務,還望岳父岳母體諒小婿。”
相國本來就對傾城動不動回娘家不滿,見金成對自己還算是恭敬,上次賑災的事情,明明是他暗地里指揮,東窗事發之后金成也沒有把他牽扯出來,對這聽話懂事的女婿還是很滿意的。
便看了一眼相國夫人道,“傾城呢,都幾日了,也不見她人影,這幾日你也甚少見到,你們這幾日都去哪里了?”
這些自然不是相國自己發現的,而是武姨娘沒事在他耳邊提醒的。
他是了解這對母女的,平日里除了一起算計府里的女子便是買珠釵環翠綾羅綢緞,也沒往心里去。
最多不過是那日他為了武姨娘對他倆多有呵斥,這倆人耍性子便去別院住去了。
不過人家金成都來接了,這傾城還避而不見,就有些不妥了。
相國夫人見這二人都把目光對準自己,心里也是思緒萬千,眼下傾城生死未卜,若是自己冒然說出實情只怕落不到好,倒是不如再等上一等,興許那岑氏就把傾城給放了。
她心里是不信那岑氏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