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木子詮搖身變成三哥之后,泠風使喚起他來更肆無忌憚,孫思邈又說為了幫助泠風腿部恢復,最好能有適量的運動,泠風就以此為由宣布要學劍舞,本來木子詮就要教馬周練武,現在又多了一個任務,每天舞劍。
木子詮啼笑皆非,舞劍那得先學會劍術,你個小毛孩連劍都拿不動怎么學?但是泠風振振有詞,說她要學的是劍舞,不是舞劍。
那意思就是說她就學個花拳繡腿的招式,跳起來樣子好看就行了。木子詮徹底無語。
從此每天傍晚,一家人包括熊貓在內,一起坐在院子里看木子詮舞劍。有時候木子詮懶得動彈,泠風就眼巴巴地望著他,然后以特別天真無邪的語調說:“三哥,你是不是累了啊?要不要喝點鹿血酒啊?喝完就有力氣了……”木子詮嘴角發抽地望著泠風那異常無辜的小臉,勉力克制著自己,起身抽劍,長嘯一聲,劍花點點,青光四溢。
泠風那過目不忘的天賦異稟又發揮了作用,其實木子詮舞一遍她就能將動作記住,當然她為了多欣賞幾遍是絕對不會告訴木子詮的。再說記住動作和自己應用也是兩回事,雖然她沒穿前附庸風雅學過一些舞蹈,但連身體都換了,舞蹈技能自然也得從頭練起,加上現在還瘸著一條腿,那跳起來真是要多寒磣有多寒磣,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別說馬周看得滿頭冷汗,連孫思邈都看得眉毛直抖,只有泠風以不可估量的臉皮厚度無視眾人的風中凌亂,自顧自舞得不亦樂乎。開玩笑,當年跟著老媽去跳廣場舞的時候,還不是被那些大媽們嘲笑得體無完膚丟人丟到姥姥家,現在這么點年紀還要顧及神馬臉面啊。
除了娛樂活動,答應孫思邈的正事也沒落下。不過泠風有言在先,“大叔,我說的這種醫道與我中醫所走的路完全不同,我只是將它作為一個參考說出來,你就當是諸子百家中一家,你可以看看其中哪些值得借鑒、為我所用。這個事情恐怕會很復雜,很難,會是超出你我此刻想象的一個工程。”
不過,何其幸運,這個時代有你,孫思邈,就讓我們試試,你能不能學貫中西,既能保持中醫之道,又能博采西醫之長。
解剖學已經描述了器官和骨骼,肌肉、筋脈和血液循環也都講過了,之后便是神經系統,講這個就費老鼻子勁了,雖然這是泠風心理學專業本等的專業知識,但神經反應思維活動看不見摸不著,要讓孫思邈接受這套說法實在是千難萬難。
其實孫思邈此時也已大致明白這種醫道與中醫最大的區別便是對人體機理以及疾病病理的解釋不同。他覺得非常新奇,因為這是嶄新的一種學說,此刻他無法判斷這種學說是否正確,但他明白地知道,這種學說產生的治療方法也將是全新的,他不排斥任何新的醫道,只要能有益于病人,他都愿意去研究去嘗試。
泠風接下來要講的是細胞病理學,這是將疾病的原因在細胞層面上加以解釋,同時還有引起疾病的微生物和細菌,但是這個理解起來實在無比困難,因為現在沒有顯微鏡。話說,這么久了也不知道那幾個老道磨鏡片磨得怎么樣了?
泠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先給孫思邈講了一通,把孫思邈聽得云里霧里直想拿腦袋撞墻,泠風就說這些你先記著,以后我想辦法證明給你看,現在還是讓我們把這暫且先放一邊,先討論一下麻沸散的問題吧。
孫思邈一聽就來了精神,麻沸散的配方自華佗去世后就失傳了,他雖然研究了個曼陀羅的配方出來,為了紀念華佗也命名為麻沸散,但是他自己知道,這個方子雖然也有麻醉作用,但是臨床時成功率并不高,而且毒性也很大,為此他每次思及華佗的麻沸散都是長吁短嘆,哀悼奇術不復。
當下他一把揪住泠風,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來了,“你知道麻沸散的配方?”
泠風搖了搖頭:“不知道。華佗的配方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