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襄王對她不錯,雖有親昵之意,但見她排斥,就不再進上一步,是難得的君子。
到了下午,天色將沉不沉,晚霞如火鋪的半邊天絢爛無比,棠梨就在這樣明艷的色彩內(nèi)蹲在窗下給一畦碧綠鈴蘭忪土,她原先在慶寧殿也是做這樣的事,閑來無聊在窗下種了幾株鈴蘭。
前院熱鬧喧囂,婢女下人往來穿跑,太子殿下還沒來,王府已經(jīng)忙成了一鍋粥,倒不是襄王府大驚小怪,而是這太子自打出生,長在掖庭,甚少出宮,不過今日這太子難得出宮,出了宮也不去別的地方,自家兄弟的府邸,更顯得天家兄弟情誼深厚,仁帝見了心中甚是寬慰。
棠梨起身澆水,卻是知道趙元初經(jīng)常出宮,只是行蹤隱蔽罷了,他就愛裝作這個樣子,分明是跋扈銳利的性子,卻收斂銳氣一派和氣面對世人,或許身為儲君應當就該這個樣子。
但棠梨知道他本性不是這樣,他在人前有多極盡偽裝,人后就有多狂妄。
水壺擱在案幾上,拍拍手正欲回房,桃兒匆匆的過來,棠梨瞧她還真換了衣裙,不由淺笑,桃兒見她笑,摸著紅羅發(fā)帶不好意思道“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棠梨搖頭“很好看,這顏色很適合你。”
桃兒心安理得“我也覺得是,她們說不是,哼!才不信,姑娘我到前面去了,一會就回來。”
桃兒匆匆的走了,不但是桃兒,這院子里的幾個小丫頭都跑去前面了,太子還沒來,這陣仗已經(jīng)夠駭人的了,說不清楚心底滋味,棠梨有些羨慕桃兒的單純。
坐在屋中靜等著天黑,木廊下傳來腳步聲,是趙元陌,棠梨站起來喚了聲殿下,趙元陌見她燈都沒點坐在屋中,上前燃了燭火,細瞧她臉上神色“怎么不點燈?”
燭火下他滿臉溫柔,棠梨回神“忘了。”
趙元陌笑道“太子叫你到前面伺候,你原先是他身邊女使,你也是熟悉他脾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