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被他勒進懷里,叫也不敢叫,怕驚了泱舟過來,十分憤怒的瞪著他,雙手在他后背一陣亂撓。
趙元初抱著她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壓著她倒進床褥中,天氣涼的快,棠梨的床上鋪了薄褥子,兩人齊齊倒下倒也不疼,就是臉上燙的厲害,她心中警鈴大震,繃著身子質(zhì)問。
“您這是要做什么?錄檔局的內(nèi)侍都不在,您不能這樣臨幸我。”
趙元初趴在她肩頭,先是幽幽嘆了口氣,低聲道:“我不會做那樣事。”
棠梨微忪了口氣,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聽他又道:“我今晚想跟你睡一道。”
她一口氣又提了上去,拼命的去推他,趙元初脫了濕透的外衫,裸,著的背上被她抓了好幾道血杠子,無奈的撐起身子,半濕的長發(fā)泄了半身:“總不好教我去跟你弟弟睡吧。”
棠梨反應(yīng)很快的接話:“您可以一個人睡!我去睡別地方。”
“我不!”他又趴了下來,不旦趴了下來,還將燭火吹滅了,蹬掉鞋子徹徹底底的上了床,摟著棠梨的手臂半點沒松。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高高低低,棠梨被他堵在床內(nèi)側(cè),想過去就要從趙元初身上爬過去,趙元初摟著她,居然還有點委屈:“這樣就很好,我們在真定城的時候就很好。”
不說不要緊,一說她就要炸,壓著聲咬牙切齒道:“您拔營走人的時候,可沒想到這些!”
趙元初不吭氣了好一會才道:“是我錯了。”
他是皇子,也是太子,有身為一國儲君的驕傲自尊,難得聽到他認錯,又想起兩人初見時候,他的傲慢矜貴,那個時候的棠梨肯定想不到會有一天,趙元初會賴在她的家里不走,還要卑微的跟她道歉。
趙元初也不會想到自己在她面前可以做到這樣,自己高傲的自尊在她面前半分都不值。
漆黑的屋子里一陣沉默,唯有窗外的雨聲綿綿不休的傳來,敲打在廊下的石磚上點綴安靜冰涼的夜晚。
棠梨由他摟著,心中想算了,熬了這一晚,天亮就讓他走,還要搶在泱舟起床前讓他走,萬不能讓泱舟看到他,閉上眼努力培養(yǎng)睡意,在她快要睡著,也以為沒了動靜的趙元初也睡著的時候。
“你不要理道爾吉,他是個蠻子。”
棠梨的睡意頓時被打的一干二凈,她很煩躁的扭了扭身子:“胡說什么你!還睡不睡了?不睡就回去。”
趙元初很堅持,抬起身子看著她:“道爾吉不好,你不要理他。”
黑漆漆的帳幔里什么也看不到,但棠梨能感覺到他目光的堅持,無奈的翻著白眼:“渾說什么。”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他又不說話了,棠梨真是拿他沒辦法,警告他:“別說話了!我要困死了。”臉上忽地一熱,她沒反應(yīng)過來,柔軟的觸碰到了她唇上,腦中轟的聲,頓時反應(yīng)來他在做什么,少不得要推攘。
他力氣實在大,棠梨曲起一條腿拱在他腿間,黑暗中想起趙元初壓抑的哀嚎聲,聽著有些慘,棠梨硬著心腸。
“再不睡,就讓你出去淋雨!”
趙元初也沒力氣去折騰了,他哀怨的瞪著她,棠梨一動不動根本不理會,漸漸的也就睡著了。
這睡了也不大多久,就被喊醒了,揉著眼睛一看,窗戶外面黑黢黢的,天都沒亮。
“起來,你該走了。”
渾身都軟綿綿的不想動,他都沒睡飽,棠梨起身穿衣,先看了眼窗外,雨已經(jīng)停了,天色翻出輕微的青白色,蒙蒙亮的光景,床榻上的人一動不動,棠梨絹鞋踩在腳底先去開了門,又去喊他。
“你快些起吧,原先在宮里怎地沒看到你賴床。”
趙元初閉著眼,細白的手指搭在被子上:“不是一回事。”
棠梨細聽了會,隔壁是徐少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