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明了了幾分。
“給朕查!”
晉文帝神情暴怒。
如此明顯的陷害終于有了線索自是不能放過。
御膳房相關人等也都被一一傳來問話。
一時間,整個皇宮內都被緊張的氣氛充斥著。
不過審問都在外室,室內只留下了院使、鳳錦溪以及熬了藥來服侍的明公公。
解毒的藥喂了一半灑了一半。
本就大病未愈,此時又受如此折磨,太上皇的臉色蠟黃中透著青黑,臉頰都塌下去了。
因有外人在,鳳錦溪不好聽診,只能期盼著院使的藥能起作用,可以讓這個老頭兒醒來。
這時,聽室外隱有急促的腳步之聲,片刻后室內的簾子被挑起,姜公公走了進來。
“烈王妃,您看看此物?”
鳳錦溪詫異的接過來,是一張房契。
而上面的名字…居然是她鳳錦溪?
“這是?”鳳錦溪心頭一陣狂跳,眼底欣喜的光芒璀璨綻放,有些激動的道,“公公,這是皇上賞賜給我的?”
不愧是皇上,出手就是一套房,可比老頭兒闊氣多了。
姜公公愕然的盯著鳳錦溪,嘴角抽了抽,一言難盡的道“這是從小順子住處搜出來的……”
鳳錦溪“……”
她剛剛是不是秀了把智商?還是弱智的那種!
兩人大眼瞪小眼。
鳳錦溪有些尷尬,姜公公的眼神有些…關愛智障,然后面無表情的接過來,無聲的轉身走了出去。
室外的殿內。
晉文帝審問的口渴了,正要端起杯子飲茶,見姜公公出來,問道“她怎么說?”
姜公公正色道“她開心的問老奴這是不是陛下您給她的賞賜!”
“噗……咳!”
賢親王面無表情的擦了擦嘴邊的水,彈了彈衣服上的水珠。
晉文帝沉吟兩息,嘆道“算了,讓人去查一下這份房契是由何人去辦理的吧。”
就算鳳錦溪再沒腦子,也不會留如此直白的證據。
至于烈王……
就更不可能了。
這般明目張膽的陷害,反倒是讓晉文帝對這個兒子多了份同情。
心底所有對老六的懷疑都蕩然無存了。
之所以讓姜公公進去詢問鳳錦溪,也不過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線索。
還賞賜?她私自給太上皇問診自己都沒追究她的罪過還想著有賞賜?
也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賢親王也嘆道“誰鐵了心要如此算計老六!”
證據太鮮明,反倒是洗脫了他的嫌疑。
背后設計的人也不知道中間哪個環節出了岔子,這個步驟可謂是一大敗筆。
姜公公離開,半盞茶的工夫就又回來了,看著晉文帝欲言又止。
“怎么了?”
“回稟皇上,烈王已到宮門口。”
晉文帝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誰準他來的?不見!”
“額…烈王在宮門外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晉文帝愕然。
他知道這個兒子受了傷,還派了太鏡司的人前去調查刺殺一事。
如今太境司的人也沒來回調查情況。
至于那日御醫所說的傷情嚴重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太上皇知道后立即差了在宮中侍疾的烈王妃回府照料。
他也下了旨讓人去請有‘金醫圣手’之稱的外傷大夫,只回來的稟說金醫圣手云游去了,恰好又得知穆言昭已經脫離了危險,又逢太上皇中毒,宮里宮外都成了一灘渾水,便沒顧上這個不大待見的兒子了。
倒是讓太境司的人傳了口諭,沒旨不得入宮,他還沒排除嫌疑呢。
這就違抗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