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江王靠近院門,兩位婆子便迎上前來行禮“參見王爺!”
“起來吧,王妃今日怎么樣……”他說著話就想繞過去往里走,卻被那兩名婆子不動聲色的攔了下來,“王爺,王妃剛剛吃過藥已經(jīng)歇下了,臨睡前吩咐過不讓任何人打擾。”
江王神色一冷“本王也不許進(jìn)么?”
其中一名婆子不卑不亢的道“王爺,王妃如今睡眠極淺,稍有些許動靜便能醒來,如今難得能閉閉眼,還請王爺多多體諒下王妃的身子。”
江王噎了噎,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也好,既然王妃難得能睡會兒,本王便不去打擾了,晚點再來陪王妃說說話。”
轉(zhuǎn)身離開時,眼底有帶著慌亂惱怒。
安氏到底是真睡了還是不想見他?
恐怕只有安氏自己知道了。
此時的安氏正坐在烈王府上次那個偏廳里。
臉色蒼白,眼眶泛青,不過幾日工夫身形又消瘦了幾分,仿佛誰吹上一口氣就能把她吹倒。
鳳錦溪邁步進(jìn)來,視線在她眼眶周圍描了描,行了平輩禮,道“江王妃!”
江王妃扶著桌子站起來,這一簡單的動作,便讓她氣喘吁吁,聽著那喘氣聲都有些費勁。
鳳錦溪看了她一眼并沒有伸手去扶。
站在江王妃身后的丫鬟把自己主子扶了起來,不等江王妃開口說話,鳳錦溪腳步一頓,往偏廳的內(nèi)室走去,冷聲道“扶著你的主子進(jìn)來。”
江王妃不解,那丫鬟也不明白,卻還是忙扶著安氏跟上。
進(jìn)了內(nèi)室,鳳錦溪很干脆的一指旁邊的床榻,道“躺下。”
安氏一驚,虛弱的道“你肯為我治療了?”
“不是。”鳳錦溪偏頭,神情清冷的道,“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到別人家串門真的很不禮貌,我是怕你在我家里有個三長兩短我說不清道不明搞不好還得背黑鍋,先給你打一針,狀態(tài)好一些就回去吧。”
就算要治,她也不能答應(yīng)的太痛快。
安氏苦笑,卻還是順從的躺了下去。
跟著她的丫鬟早就得了吩咐,不管烈王妃說什么難聽的話都聽著。
她必須從鳳錦溪這里拿到能克制她病情的藥。
鳳錦溪開始給她掛點滴。
打針的時候安氏給自己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悄聲退了下去。
“上次是我態(tài)度不對,我們談?wù)劙伞!卑彩嫌X得手背上微微一痛,很快,一股涼意便開始沿著手背迅速的爬上她的胳膊,一路而去。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奇妙,也有些惴惴不安。
康王打這種針的時候她見過,就跟現(xiàn)在一樣,那些跟水一樣的東西能通過一個小小的針頭流進(jìn)體內(nèi)。
之后康王的病情就好轉(zhuǎn)了。
如今她開始打這種針讓她心頭升起強烈的渴望。
雖然她也擔(dān)心鳳錦溪給她注入的東西會不會跟康王不同,會不會有所保留,甚至說……如果此時鳳錦溪要對她做些什么,她都沒有反抗的余地。
好在,胳膊上除了有些涼涼的感覺以為并沒有其他不適,鳳錦溪應(yīng)該不會這么做。
這畢竟是在烈王府上。
她眼底糾結(jié)的懷疑一閃而過,語氣恢復(fù)了堅定,不等鳳錦溪答應(yīng)或者拒絕,便開口道“烈王府縱火案不是我指使的,是江王。那兩個賊人也是他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控制起來了,你救我,我把人交出來,后續(xù)也會動用我自己的力量幫著老六爭到那個位子。鳳錦溪,我是認(rèn)真的,請你好好想想。”
鳳錦溪手上動作不停,利落的把枕頭固定好,拿出酒精消毒液在手上噴了噴,又在屋里四處噴了噴。
把東西放回藥箱里,這才朝安氏看去。
“大嫂,恐怕到現(xiàn)在你都沒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