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喬遠新賭博一事證據確鑿,欠賭坊的錢沒有全部還清,人家忌憚喬家的勢力,沒敢把他怎么著,也不敢強要,就這么賴下了。”
“他從王爺這兒借的錢有一部分是還賭債,有一部分拿去放印子錢,其中一家因為無力償還,那家剛滿十五的女兒還被喬遠新強行收了房抵債,養在外頭,就住在城東的東一巷里。”
“賭博除了跟賭坊還有點債務關系之外,倒是沒惹出太大的禍端,就是這放印子錢,除了剛才屬下提到的搶了人家的女兒之外,還出過人命官司,不過被楚王妃暗中壓了下來,但……”
非鑄鎏說著話覷了鳳錦溪一眼。
鳳錦溪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些許不妙的感覺,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的問道“沒事,盡管說。”
“那楚王妃當時用的是咱們王爺的名義。”非鑄鎏說完立馬又大聲道,“不過我們王爺不知道,王爺是被蒙在鼓里的。”
鳳錦溪眼角的余光從門外收回來,心平氣和的看著他“你問過王爺了?他跟你說的自己不知道?”
“還沒有,屬下了解王爺的為人,王爺如果知道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非鑄鎏搖搖頭,斬釘截鐵的道,“這一點,屬下可以拿項上人頭作保證。”
鳳錦溪似笑非笑的逗他“那可不一定哦,以前她可是你們家王爺心尖尖上的人呢。”
“那也不會。”非鑄鎏頭搖的撥浪鼓似的,語氣十分篤定,“王爺是有底線的,他的底線只允許王妃您踐踏,以前的楚王妃也不行。”
鳳錦溪挑眉“喲,非鑄鎏你現在學會說話哄人了,你怎么知道以前的楚王妃不行。”
非鑄鎏瞪大了眼睛“屬下不知道啊,就是感覺。如果王妃現在殺了人,王爺會不惜一切代價保您,但對楚王妃不會,屬下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他抓抓頭,在腦子里使勁的組織措辭,皺眉道,“可能是……怎么說呢,王爺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這么沒底線過,他會在您面前犯傻,傻的不透氣,但是屬下從來沒見過他在楚王妃面前這樣過,所以屬下感覺,現在的王爺會容許您踐踏他的底線。”
他話音剛剛落下,肩膀上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非鑄鎏猛地一激靈,轉頭,立馬瞪大了眼睛“爺?您什么時候來的?”
“在你說本王傻的不透氣的時候。”穆言昭微笑。
非鑄鎏猛地一挺胸脯,大聲道“那您說是不是?您在王妃面前是不是挺傻的?”
“……”穆言昭視線平靜的看了那邊面帶微笑的鳳錦溪一眼,再看看這個二貨手下,微笑點頭“是!”
“王妃您看,屬下沒騙您吧。”非鑄鎏咧嘴笑的純真,邀功似的看向鳳錦溪,道。
鳳錦溪失笑搖頭“好了,說正事。”說完看向穆言昭,一挑眉,“剛才你都聽見了,來,說說獲獎感言。”
“什么獲獎感言?”穆言昭抽了抽嘴角,“本王確實不知道老七媳婦借本王的名義平過人命官司,如果證據確鑿,本王想去父皇面前參老七一本。”
非鑄鎏后背上冒起一層涼氣,失聲道“王爺那么早就來了?”
“是啊!”穆言昭拍拍他的肩膀,“雖然你狗嘴說不出好話來,但是今天說的這番話,爺還是很受用的,爺不踹你,一會兒回完事把后花園那塊地翻出來,晚飯前翻完。”
非鑄鎏一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下旁邊的沙漏,忙提醒道“爺,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吃晚飯了,后花園那塊地沒大半天翻不完,您是不是糊涂了?”
穆言昭嘴角抽搐的厲害,笑道“所以,爺的意思是,你什么時候翻完,什么時候吃晚飯。”
非鑄鎏“……”
他是被王爺懲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