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來為了讓我去給喬遠新治病?”鳳錦溪似笑非笑的道。
穆言玨躲著她的眼神,道“畢竟喬遠新也是因為你才這樣的。”
鳳錦溪神色轉冷“本妃來幫你捋捋,喬遠新欠錢是因為他賭博,如果他不胡作非為就不需要借別人錢;借錢之后卻遲遲不還,且不把別人的催債放在心上,事發之后被行家法是家里長輩對他的教訓,若是這家法平日里多實施兩次,他也不會沾染上那等不良惡習。所以,根本原因是他賭博所致。楚王,你不應該說他有此下次是因為我造成的,應該說是由賭博造成的,所以,你想替你小舅子打抱不平,就去找當年那家賭坊,或者說,帶他走進賭坊的人,把他們請到喬府去給喬公子治病。”
說完唰的放下簾子“玉萍,上車,我們掉頭走新門街。”
玉萍上了馬車,那車夫得令,指揮著馬車掉了個頭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穆言玨還沒反應過來,連人帶馬車已經走遠了。
非鑄鎏在旁邊看著他連連嘆氣。
以前怎么就沒發現楚王還有二半吊子的潛質?明明以前還覺得他挺好,挺正常。
什么時候變的這么笨了?
穆言玨總覺得非鑄鎏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只道“你盯著本王做什么?六哥在家嗎?”
非鑄鎏搖了搖頭。
“算了,我去衙門找六哥。”讓六哥收拾……
下意識的想法剛冒出來,才想起來今日不同往日了。
六哥已經開始維護那個女人了。
“老非,你們王妃在府里也這么不講理嗎?”
非鑄鎏翻了個白眼道“王爺,我們王妃多通情達理啊!”
“你剛才也看見了,人命關天,她還倒打一耙。”穆言玨氣道。
非鑄鎏撇撇嘴“王爺請人卻沒有請人的態度,還怨我們王妃了?”
說完,直接轉身進府,命人把大門關上了。
穆言玨“……”
他說的不對嗎?
雖然鳳錦溪說了一堆,但他還是覺得鳳錦溪明明可以采用更溫和的方式,卻非得要告訴喬相,這方式過于霸道,一點后路不給人留。
一甩袖子,氣沖沖的離開了。
喬府!
一輛馬車緩緩了停了下來。
玉萍詫異道“王妃,您都已經把楚王得罪了,多難聽的話都說了,卻又來給喬公子治病,楚王怕是不會知您這個人情的。”
鳳錦溪笑道“我給誰看病可沒想著要人情,喬遠新受了家法高燒不退,這類情況很危險,我做不到無視。”
說完下了車,吩咐車夫“你去江王府跟江王妃說一聲,我晚點過去,然后回來等我們。”
“是!”
車夫離開,鳳錦溪踏上了喬府的臺階。
玉萍提著藥箱跟在后面。
這藥箱是每次她要出門前提前拿出來的,這一點上鳳錦溪還是非常謹慎。
得知是烈王妃,加上門房也知道楚王去請烈王妃來給他們家少爺治病,雖然沒看到楚王,門房上還恭敬的把人迎了進去。
倒是沒做刁難。
有小廝引著她去了喬遠新的院子。
好幾位太醫都在外面守著。
見鳳錦溪來忙恭敬的行禮問安。
喬夫人正在垂淚,喬玉珠看見她進來,神色亦有些復雜。
“有勞烈王妃了。”
喬夫人眼底有恨意,可看看旁邊昏迷不醒的兒子,還是僵硬的擠出一個笑意,道。
鳳錦溪知曉自己不受人帶勁,連寒暄都省略了,上前查看喬遠新的傷勢。
喬遠新的傷在后背上,被打的皮開肉綻。
傷口上敷了一層厚厚的藥粉,但依然有血水滲出,看的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