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相蒼老的眉眼一寒,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勢盡顯,語氣比外面刺骨的寒風還要冷上幾分“既有這個心,那便去祠堂在列宗列祖面前跪上一跪吧,大夫人若覺得閑,陪著也無妨。”
“是!”
范老管家出去,傳達了喬相的意思。
才在院子里跪下的喬玉佩面色一變,有些不服氣的糾結“我想見見祖父!”
范老管家沉聲道“相爺并未吩咐。”
“憑什么……唔!”
大夫人心頭直顫,忙捂了喬玉佩的嘴,面上帶著惶恐,道“請老管家轉達相爺,妾身教女不嚴,這就帶著佩兒去祠堂在列祖列宗面前請罪。”
與身邊的嬤嬤一起連拖帶拽的帶著喬玉佩下去了。
出了院子,喬玉佩甩開她母親的手,不悅的道“母親,您為什么不讓我說話?這時候不進去,不是由著鳳錦溪那個賤人在里頭編排我嗎?”
“住口!”喬夫人冷喝道。
女兒提出過來向老爺子請罪,她之所以跟著過來,也是想看看老爺子的態度,如今已有判斷,自然不敢再去觸老爺子的怒火,先讓老爺子消了氣再說。
二女兒著實該好好管教了,在外面氣不順,回來就拿府里下人出氣,適才管家親自過來要了他們的賣身契,當著她的面一人發了五十兩銀子,命人送出去府去。
這哪里是往外發賣?明明是放了自由身。而且這筆銀子,怕是走不了公中的賬,也不可能讓老爺子出錢,少不了得由她來貼補。
喬夫人知道在教育女兒上她有責任,可怎么也沒想到老爺子竟是半點祖孫情面都不顧。
“好了,先去祠堂,我已經命人去請你父親了。”喬夫人柔聲勸著,可心里依然沒底。
老爺子平日里雖然嚴厲、孤僻,可對家族子弟從不過問,最近讓他因為家里人發的兩次比較大的火,一是遠新的胡作非為,再就是今日對玉佩的懲戒了,也許,她是該嚴加管教些了。
不,還有一次!
喬夫人突然想到如今在家庵里修行的老夫人,心頭頓時一寒。
老爺子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那就不是輕拿輕放的帶過。
想到這里,她挽著女兒的胳膊,步子走的越發快了……
松蘿居,老管家吩咐的藥材等一應物品已經送了過來。
鳳錦溪手把手教那小廝熬藥,之后熏蒸,熏蒸的時間,還有如何服藥,全都交代完畢,又與喬相約好了見面的時間跟地點,便告辭離開了。
范老管家因剛熏蒸過膝蓋,不宜受寒,因此便招了如今的管家來送她出府。
帶著兩名丫鬟上了馬車,走了一段路才轉了個彎,馬車就又停了下來。
“怎么了?”鳳錦溪問道。
沒得車夫答話,外頭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烈王妃,可否借一步說話?”
鳳錦溪挑了下眉頭,喬夫人?
想來是為了喬玉佩一事了,鳳錦溪語氣清冷的道“找間茶樓吧!”
一刻鐘后,兩人坐在了茶樓的包間里。
鳳錦溪抬眼看去,喬夫人面容有些憔悴,眼眶發紅,臉上歉疚的神色不似作偽,歉意道“今日佩兒無禮,沖撞了王妃,我替我那個不孝女給烈王妃賠個不是,還請王妃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鳳錦溪定定的看了喬夫人半晌,半瞇了眼,冷聲的道“喬夫人是以為今日貴府小姐被罰,因為我?覺得是我在喬相面前告了狀?”
喬夫人臉色一僵,她自是有這個意思,卻并未言明,沒想到鳳錦溪半點面子也不給。
可即便不是她親口告的狀,今日之事與她脫的了干系么?
上次自己兒子受罰是鳳錦溪告的狀。
這次她知道,佩兒是在宮里受了委屈所以才回來發泄。
可怎么偏偏鳳錦溪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