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有時候老夫人和夫人在屋子里商議要事,期間您是不能在夫人身邊伺候的,所以只能在屋外等候,所以今日第一個要學(xué)的便是站。”萱兒拿著板子對站在烈日下站的筆挺的黎慕之說道。
正午是日頭最烈的時候,又正值夏季周圍無樹蔭少風(fēng),黎慕之聽著萱兒的嘮叨,雙腿早就有些站不住了。
“要不晚上再站吧,現(xiàn)在太陽太大。”她說著便彎下腰想好好休息休息,可沒想到萱兒手中無情的板子毫不猶豫的打在了她的膝蓋上,讓她腿一軟跌在地上。
萱兒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的說道“還請少夫人不要偷懶,下一次奴婢的手就不會那么輕了。”
洺紫見此有些看不下去了“四小姐好歹也是你們陳家的少夫人,你一個下人竟敢真打?”
萱兒對著被洺紫扶起的黎慕之福了福身道“還請少夫人不要怪罪,這些都是夫人吩咐的,還請少夫人專心學(xué)規(guī)矩,若是學(xué)不好,奴婢也是要受罰的。”
話音剛落,只見院子外陳朔走了進(jìn)來,她也只淡淡的福身問好,眼神依舊冷傲似乎面前的人并不是主子,“大公子,夫人讓您回來后去一趟老夫人的屋里,有要事相商。”
陳朔聽后嗯了一聲,仔細(xì)看了看萱兒后頓了頓問道“你怎么在這?”
“是夫人讓奴婢在此教少夫人規(guī)矩的。”
陳朔點了點頭,“我回來拿些東西,你去回稟母親就說我還有事,先不過去了。”他說著本想回房,但又折了回來,指了指黎慕之說道“一定要好好教教她規(guī)矩,可讓她別丟了我陳家的臉面。”
黎慕之聽后氣得掄起拳頭就想沖上前去揍他一頓。
偏房里香兒見到陳朔回來,立馬哭著跑了過去,挽著他的胳膊哭訴著,而陳朔見到她似乎并沒有什么詫異,也沒有什么驚喜,滿臉的厭煩。
“你怎么回來了?”
“是夫人讓香兒回來的,香兒等您等的好苦啊,過些年我就可以嫁給公子做妾了,往后香兒會一直服侍您,再也不走了,公子可高興?”香兒一臉?gòu)尚叩目吭陉愃返膽牙铩?
而陳朔則是十分疑惑,問道“誰說的?”
“是姐姐說的。”香兒說著便走到了黎慕之的身邊,挽著她的胳膊一副姐妹情深。
自從黎慕之同意香兒做陳朔的妾室后,香兒之后就再也沒有對她不敬過,如今也是姐妹相稱。
她看出陳朔不喜歡香兒,還有些厭煩,就立馬換了副姿態(tài),一只手插著腰昂首挺胸,眼神中似乎在說咋滴?我說的,不服?
“成成成,以后本公子再也不回來了。”陳朔說著便從房里拿了一大包行李樣的東西,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離開,但經(jīng)過的下人們都沒有阻攔。
“就讓他這么走了?”黎慕之有些疑惑的問道。
“少夫人不必?fù)?dān)心,過些日子大公子會回來的。”萱兒說道,隨后又讓她在烈日下站規(guī)矩。
估摸著過了兩個時辰,傍晚太陽從西邊落下,遠(yuǎn)處的彩霞暈染著世間最后絢麗的顏色。
萱兒這個時候回到絲廂苑里向陳白氏復(fù)命,黎慕之也好偷懶休息會兒。
“洺紫,快去給我拿些吃的,我這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她拖著無力的雙腿,坐在石凳上。
可還沒等洺紫去廚房里拿吃的,一個丫鬟便拿著食盒從院子外走了進(jìn)來。
“奴婢名叫阿姚,是大公子身邊的丫鬟。”只聽她話音剛落,香兒便從屋子里一邊打量著她,一邊走了出來。
她指著名叫阿姚的丫鬟質(zhì)問道“你是伺候大公子的?可對大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阿姚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奴婢是下人,能夠伺候大公子已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實在不敢再妄想什么。”
“哼,最好是這樣。”香兒說完便走回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