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氏沒有說話,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走入了屋內(nèi)。
“昨晚的事就不與你計較了,聽祖母說你是要動我陳家山上的那十九畝地?”
黎慕之點了點頭應(yīng)道“是,只不過祖母不同意。”
陳白氏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祖母答應(yīng)了。”
黎慕之聽后愣了一下,之前她和陳老夫人提起的時候,陳老夫人可是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怎么今日就答應(yīng)了?
只聽陳白氏緩緩的說道“只不過是有條件的,你若是能讓朔兒安心在家學(xué)習(xí),且維持十日,便同意你隨意處置那幾畝地。”
這怎么可能?讓陳朔安安心心的在家學(xué)習(xí),還要保持十天!看他那樣,能有一日在家就是奇跡了!
“這日子能不能縮短幾日,三天,三天可不可以?”黎慕之問道,雖然她知道陳白氏不可能同意,但還想爭取一下。
不出意料,陳白氏甩下“不可能”三個字,就離開了玉笙居。
“少夫人,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山下的那兩畝地雖小,但也夠用。”阿姚說著為坐在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的黎慕之倒了碗水。
黎慕之撇了撇嘴道“才兩畝地,這黎知府也太摳了。”
“少夫人,奴婢去打聽過,這兩畝地是黎家早些年買的,買來后就一直荒著,雖說您嫁妝里的田產(chǎn)少,但其他該有的都有,真真是如嫡女一般豐厚。”阿姚說罷便看了看屋子里的擺設(shè),這些都是黎慕之的嫁妝。
“那可不是,我可是替嫁,名義上是嫡女,這嫁妝自然是嫡女的規(guī)格,這些東西去當(dāng)鋪里也能換些銀子,但我還等著它們升值呢,能不用就不用。”黎慕之說罷,將碗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后站起了身。
“阿姚,陳朔早上一般在哪里?”她問道。
阿姚回道“應(yīng)該還在賭坊,或者在春暖樓。”
春暖樓應(yīng)該就是青樓,黎慕之嘴角微微勾起,看了看阿姚說道“陳朔還有幾身衣裳在家里吧。”
金沽城中。
二人穿著并不合身的衣袍,嘴上貼著假胡子,手中拿著折扇,站在春暖樓門外。
“少夫人,就是這兒了。”阿姚輕聲說道。
黎慕之點了點頭,“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叫我少爺,不過這春暖樓早上不營業(yè)嗎?”
面前的春暖樓大門禁閉,周圍很是安靜。
“這里一般是晚上開門接客,奴婢去叩門吧。”阿姚說著便去叩門了。
不一會兒,一個看似小丫鬟的女子將門打開,見到她二人后側(cè)過身道“二位公子里面請。”
黎慕之和阿姚進(jìn)去后,皆好奇的打量著春暖樓里的陳設(shè)。
一樓有幾個門童清理著昨晚的酒桌,二樓有幾個女子正風(fēng)情萬種的朝她們拋媚眼。
“少夫人,我們該去哪間房找公子?”阿姚走在黎慕之的身邊,有些緊張的問道。
黎慕之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心里又好奇又緊張,“你跟他的時間久,你怎么不知道?”
阿姚攥著自己的衣角說道“奴婢之前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這里,從沒有進(jìn)來過,而且公子也不讓奴婢進(jìn)來。”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了出來,尖銳而響亮,“二位公子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啊,我這都有!”
一臉濃妝的老鴇走了出來,見到二人后,眼神立馬就變了。
“老鴇,陳家的大公子陳朔您知道嗎?”黎慕之問道。
老鴇微微一笑,似有玩味的看著她,“這十里八鄉(xiāng)的都知曉陳家的這位大公子,不知二位公子是來尋他還是來尋歡的?”
黎慕之想了想說道“我們是和陳公子約好一起來玩樂的,不知他來了沒有?”
老鴇聽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黎慕之穿著不合身的衣袍,見她如此打量,有些不自在。
“二位公子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