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的日子了,共同致富豈不妙哉?
這主意敢情好。
眾乞丐連連點頭,紛紛稱贊陳二叔是丐幫諸葛亮,老乞丐也松了口氣,他這一把老骨頭攥著金子也守不住,到時候大家為爭財而傷了和氣就不美了,最后誰得了金子不說,萬一被其他地盤上的乞丐漁翁得利,豈不愚蠢?
遠不如合作共贏來得穩(wěn)妥!
見老乞丐點頭應允,大家頓時笑逐顏開,喜滋滋地研究起來該做點什么買賣好。
大力叔建議說,不如買幾個丫頭片子開個勾欄院,既能兄弟們自給自足,又能狠狠賺上它一筆,這年頭兒就不缺尋歡作樂的爺們兒。
陳二叔指著他笑罵“你小子這他媽的是溫飽思了!”
大家哄然大笑。
大力叔撓撓頭,沒聽懂這句罵罵咧咧中又透著一絲文縐縐的話,但見大家都笑,也咧開大嘴跟著嘿嘿傻笑起來。
……
廟內一片其樂融融,廟外一片凄凄慘慘。
余魚在外邊巴著破廟的門框正齜牙咧嘴——那可是用她的身體、呸呸呸,是武學才能換來的金元寶啊!
飲水尚且思源,這幫人眼里光有金子,轉頭就把她這“金主”給忘了!好歹她也在廟里混了這么多年,臨要走了,這幫被她視為親人的家伙們非但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傷心,反倒快樂得跟過年似的,不,他們過年時都沒有這么快樂啊!
看著那一張張喜氣洋洋,渾然忘她的臉,嘔得她差點兒想摔耙子不干了,大家一起窩在這兒窮死好了!
漂亮女人瞧她瞪眼咬牙的模樣,突然笑道,“是不是覺得不值?”
余魚愕然抬頭。
“覺得不值吧?好歹相處了這么些年,這些人卻因為一錠金子就把你給賣了,你覺得怨恨也是理所當然的,我能理解你。”
余魚低頭用鞋尖踢地上的土,“才沒有……大家是為了我好。”
“噢?”漂亮女人有點兒驚訝。
別看余魚還小,這護短的本性是與生俱來,這幫人她怎么埋汰都行,別人說不好可不行,只見她用力呼了一口氣,理直氣壯道,“我這是去過好日子呢,有這么有錢又好看的師父,有吃有喝還能學武,大家替我高興還來不及,就算你不給他們金子,他們也巴不得我跟你走呢,當然不會傷心啦!”
漂亮女人沒料到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還能聽出自己的弦外之音,且這么護短,于是故意露出一個邪笑道,“呵……他們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讓你跟我走,萬一我是個騙子,要把你賣進青樓呢?”
余魚腳下已經踢出個淺淺的小土坑來,聞言頓了一下,小聲嘟囔,“……我又不值這么多錢的。”
之前確實是有老鴇看上她年紀小好調教,裝作是大戶人家的管家婆來買奴婢,當時要給老乞丐十兩銀子,結果被陳二叔一群人一頓笤帚給打了出去。
老乞丐還說,他活到這一把年紀了,見過的人比她吃過的米都多,這人是啥人,安的啥心,一眼就能瞅出來。
她信。
漂亮女人聽了直搖頭,“我看起來像好人?太容易相信別人,遲早要傷心的。”
見余魚不吭氣,她嘆道,“現(xiàn)在說了你不信,真到那一天,你自己得了教訓,才能撿起防備,你要知道,這世上不會有人對你永遠誠實。”
余魚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懂,余光偷偷一瞥,只見那漂亮女人眼里有些感傷的東西一閃而過。
似乎傷心呢。
余魚心中突然煩亂起來,果然快樂的時候有人陪伴更加快樂,傷心的時候有人陪伴只會更加傷心吶。
不到八歲的孩子,小小地嘆了一口氣。
此時,除了這對新晉的師徒之外,還有一個傷心人。
——二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漂亮女人出手闊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