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魚好歹是習武之人,怎么可能被他壓住?當下便反手用力往外一推,之后利落地向旁邊打了個滾兒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然后就聽到“咚——”的一聲。
“啊!”綺羅捂眼驚叫。
“……”
只見那“雪球”臉朝下倒在地上,保持著蛤蟆趴的姿勢,半天沒動靜。
也沒用多大力氣啊?這人也太柔弱了吧……余魚略微詫異,正猶豫要不要去扶一下,“雪球”自己動了,只見他哼哼唧唧地捂著額,悠悠抬起頭來,二人一對視,余魚傻眼,這不是先前撞車那白衣男子么?!
一個多時辰前才剛見過面的——她就說這跌倒的姿勢怎么這么眼熟……
他此時換了身干凈的衣服,臉上的幾塊淤傷也用粉細細地遮住了,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汪小溪顯然也認出來了,端著茶杯瞇眼看他。
白衣男子神態自若地爬了起來,跪坐在幾邊,乖巧地斟酒“對不住,阿雪來晚了,先自罰三杯。”
雪公子?余魚趁他仰頭喝酒的功夫沖汪小溪做口型這么巧?
汪小溪皺眉攤手回應——孽緣啊!
那廂雪公子喝完了酒,又給余魚倒了一杯。
余魚見狀一臉為難,推脫道“我不會喝酒……”
綺羅笑道,“小姐不肯喝,難道是不肯原諒阿雪?”
汪小溪也不信,“酒這東西,長嘴就會喝,別給爺裝啊!”
余魚往后退一步,堅決擺手,“不行,我怕失態。”
汪小溪端著酒杯逼近一步,獰笑——爺是老衲,還怕你師太?
余魚一副寧死不屈的神情,汪小溪轉身手快地換了個杯子給她,挑眉一笑“那以茶代酒,酒喝不了,茶總可以了吧?”
“當真?”余魚怕他變卦,趕緊把茶杯搶過來咕嘟咕嘟干了。
“哈哈哈哈……”汪小溪拍著桌子狂笑,“師太感覺如何?”
“咳咳,汪小溪,你個王八蛋!”
余魚一口氣灌完了才發覺這茶杯里頭倒的是酒,辛辣的味道直鉆到鼻子里,嗆得她直咳嗽,一張臉也慢慢漲得通紅,再過了一會兒,連眼神都迷蒙了。
見她這副樣子,汪小溪吃了一驚,倒了杯酒而已,怎么跟灌了她一桶迷魂散似的?
余魚眼前轉了一會兒星星,突然嘿嘿一笑,栽歪著就沖汪小溪沖過來了,扯著他衣領揮拳嚷嚷“死淫賊,敢欺負姑娘?我來伸張正義,看我不打死你!”
“哎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啊,有話好好說!”汪小溪趕緊跳開。
只是喝了酒的余魚是不可能好好說話的,她身子往左一歪,汪小溪怕她摔倒,剛要去拉,這丫頭又往右一歪,愣給平衡過來了。
汪小溪看了憋不住笑。
轉了兩個圈她又拉住綺羅“別怕,這種人渣,咱們閹了他!讓他從今往后都作不了怪!”
汪小溪瞠目結舌地扒著屏風探頭,“沒看出來,你這丫頭挺狠哪!”
綺羅低低笑了一聲。
汪小溪大呼后悔,一時被余魚舉著軟墊追得滿屋子亂竄。
混亂中,綺羅不經意地瞥了雪公子一眼,見他的目光似乎從剛才開始就沒離開過余魚,便斂了笑,挪過去想跟他說句話,冷不防被汪小溪抓住了手腕“綺羅,你快救我呀!”
綺羅勾唇一笑,柔柔地抱住余魚的后背輕拍,哄道“好了好了,妹妹,他不是淫賊,我們倆是夫妻,在鬧著玩兒呢。”
余魚臉蛋紅撲撲的,眼神迷茫“當真?”
“當真!”
“噢。”
撲通一聲,余魚倒在地上。
“……怎么突然睡著了啊?”汪小溪難以置信,上前捅了捅余魚的胳膊,沒反應,又捅捅臉。
余魚“騰”地一下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