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怕憐憐把自己也給安排進天一門去,順嘴胡謅道,“……鴛鴦蝴蝶派。”
憐憐皺眉思索半晌,“怎么沒聽說過啊?”
“新立的小門派,不出名。”
憐憐一臉同情,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如今小門小派發展處境著實艱難,很多事都要倚仗大門派的關照,莫不如我跟爹說說……”
“啊!對了憐憐,”余魚連忙打斷她,“那個,這一路上見大家都是去龍嘯山莊的,可見奪寶大會之隆重,搞得我也想去見識見識了……但是我不怎么認路,不知方不方便跟你們同行?”
“那可太好了!”憐憐一把拉住她的手,喜不自勝道“方便方便,我正愁路上無聊沒人陪呢!”
汪小溪笑著摸摸鼻子,“其實在下也想去開開眼界。”
青云真誠邀請道“不如汪小兄弟也跟我們一起走,人多互相有個照應。”
之前不知憐憐是被擄,還以為她是自己偷跑出去玩了,青云怕耽擱行程,便遣其他門內弟子先行一步,自己單獨留下來找她,所以眼下就剩他和憐憐兩人了,跟汪小溪二人結伴倒是正好。
這么說定了以后,青云非要感謝汪小溪的出手相助,又要給憐憐壓驚,袖子一揮,就定了去順州府最氣派最貴的酒樓搓一頓。
余魚立即為他的大氣折服——一個弟子出手都這么闊綽,看來天一門也挺有錢吶!
……
席間,余魚對天一門這個江湖第二大門派有了進一步的了解,方憐憐的爹方圓,原來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老實人,難怪教出的徒弟也這么憨厚,至于女兒這么囂張,估計是方掌門脾氣好慣出來的。
吃到一半,余魚假裝出去如廁,對汪小溪使了個眼色,汪小溪會意,跟著她走到樓下的角落處。
“報官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聽芙筠說極樂閣背后有官家的人,把人送到官府,不正對了他們心思?”
“你以為將計就計就行了?等到了極樂閣,直接就把你們送到專人那里調教去了,就連閣主的影子你都不一定能看見,更別提揪出背后的人了。”
余魚見他早知如此卻沒告訴自己,有點兒不高興“不早說,那現在怎么辦?”
“爺打聽到今晚順州知府要宴客,極樂閣閣主會前去助興,說不定能探聽出點兒什么來。”
這家伙表面說不管閑事,居然不聲不響地做了這么多?余魚心里更不舒服了,汪小溪是她下山之后結識的第一個伙伴,在知道她的身份后也沒有離去,就憑這,她是拿他當自己人的,可這些事他卻瞞著自己。
汪小溪似乎也怕她多心,解釋道“嗐,我本來不想管閑事的,只是不忍心看你倒霉……你初入江湖不了解情況,爺先替你去踩踩點兒,你當極樂閣和順州府衙跟大街似的,想逛就逛啊?”
張口就來,這話現編的還熱乎著呢吧?余魚心里別扭,盯著他看了兩眼,配合地干笑了一下,轉身往樓上走。
汪小溪多機靈個人,還能看不出好賴?怕這丫頭暗自生氣,伸手去拽她袖子,還想再找補找補——今日該著余魚倒霉,好死不死踩到樓梯上的一塊油漬,登時腳下一滑,眼看要摔個四仰八叉。
當然以她的功夫完全能在最后關頭翻個跟頭穩穩站住再擺個漂亮的姿勢,誰知汪小溪一急腦子抽了,拽著她袖子就往后一拉。
余魚低呼一聲,腳跟一歪——一下跌進汪小溪懷里。
事發突然,余魚頭回跟男人如此“親密接觸”,腦子漿住了反應不過來,一瞬間跟個傻兔子受驚似的不知所措。
這時憐憐下樓如廁,看見余魚后背正抵著汪小溪的前胸,兩人姿勢明明很僵硬,她卻愣給看出了一絲曖昧。
“啊——”
憐憐尖叫一聲,“你們在干什么!”
這驚天的一嗓子立即引得周